21
門被敲響，婆婆竟然要開個家庭會議。
會議內容很簡單：“關於我的房子拆遷後的分配問題”。
真是好笑。
“咱家房子拆遷了，我作為一家之主，該怎麼分配理當有我說了算。”
這個破壞了不知道多少個家庭的劊子手有臉在我麵前指點江山。
但是現在他們人多勢眾，我告訴自己要忍耐。
看了看手機，五點零五分。
“陳山要結婚了，一套給他做婚房，寫山兒的名字。”
“另一套寫我的名字，以後你和峰兒還是跟我和秀兒住。”
婆婆說的理直氣壯，真的好像這就是最公平的分法。
我隻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她。
她被我盯得發毛，但是看了看自己兒子，頓時又有了底氣。
“你看什麼？”
“看傻子。”我說完餘光掃了眼手機，5點一刻。
沒等婆婆說話，小叔子陳山立刻開始教訓我：“你怎麼跟我媽說話呢。”
“你閉嘴，有你說話的分麼，你是個什麼東西。”
老虎不發威你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你們腦子沒病吧？那是我的房子，需要我提醒你們麼。”
“你們是出過一塊磚，還是拿過一捧水泥。”
“誰給你們的勇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呸，你嫁給我老陳家，你人都是我老陳家的，什麼是你的，都是我老陳家的。”婆婆立瞪著她那三角眼，氣勢十足。
我沒理她，用腳踢了陳峰一下：“喂。”
對，我現在連個稱呼都不想給他。
“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你同意？”
有很多時候，被欺負的人真的不值得可憐，因為都是他們自找的，純屬活該。
“山兒是我弟弟，我爸走得早，長兄如父，他結婚我理應出一份。”陳峰抿了抿嘴，繼續說：“而且秀兒畢竟是因為你才弄成這樣的，以後嫁人的機會渺茫，我媽生養我一場，也不容易，房子給她們也應該。”
見了鬼的“應該”。
“你爸死得早，你想當爹是你的事兒，拿我的東西當？你配麼？陳秀弄成這樣是她自己不自愛，是她活該，難道是我讓她沒結婚就被人搞大那麼多次肚子的？”
“還有我告訴你陳峰，你媽不容易是你的事兒，她不容易不是我嫁給你之後才不容易的。跟我有一毛錢關係？”
“要孝順，自己賺去，別特麼用消耗我來替你孝順。”
22
陳山可能是怕我說動陳峰，讓他到手的房子飛了，所以頓時上來就給我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的我猝不及防，實打實的招呼在臉上，耳膜被震得嗡嗡響，隻能隱約聽到陳山罵街。
“喪門星，非要攪合得全家人都不開心，你就開心了。房子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你敢再作妖，我打死你。”
眼前一片眩暈，好在我很快穩住了身形，因為陳峰扶了我一下。
“山兒，這是你嫂子，你怎麼能動手呢。”
他媽的你媳婦被人打了，你不還回去還在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眼睛掃過手機的時間，5點23分。
我一把推開陳峰，男人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我的自由搏擊是童子功，從4歲開始練習，隻是進入學校和社會之後，並沒有網上流傳的那麼多霸淩事件，反而我身邊的人都很友善。
所以一直沒有用武之地，就連陳峰都不知道我有這種身手。
隻聽一聲哀嚎後，隨後是撲通一聲膝蓋重重砸地的聲音。
打架其實是個技術活，有的人不但能打，而且落力點既能讓人疼痛加倍，還看不出來。
比如，我。
婆婆見到自己小兒子被打，發瘋似的撲過來。
還不忘喊著陳峰幫忙：“陳峰，你是死人麼，沒看到有人打你弟弟，你還不去打死她。”
餘光掃了一眼，確定陳峰還沒動，就全心對付這個老妖婆。
這回我的拳頭直接落在了她的左胸上。
這一下的疼做女人的應該都懂吧。
陳峰看著他媽痛苦的倒地趕緊跑過去。
爬起來的陳山衝著我就揮起了拳頭。
利索的側身躲開，在他身體劃過我麵前的時候，看準時機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他腋下。
陳山本就身形不穩，我腳下順勢一絆，這下更是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門鈴適時響起。
特麼得，我還沒打夠呢，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