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柳明月沒有為他們站在這動怒,反而賞他們,幾名下人連忙謝過主子的恩裳。
柳明月讓他們去做各自的事,就回了屋子,花生與桂花都連忙跟了上去。
“世子就算再不喜歡您,這般行事未免太過,您到底是他的妻子!”花生一進屋就說覃卓燕的不是,經過方才的事,花生對這世子是徹底沒好印象。
“他最好更厭惡我些,才不會到我這屋裏來,我巴不得呢。”柳明月旋身坐下。
花生與桂花眨了眨眼,頓時明白過來,異口同聲道:“夫人您是故意……”
“噓。”柳明月抬起手抵在唇邊,做出噤聲的動作,對她們二人勾唇一笑。
出了柳明月的院門,覃卓燕拿出帕子不斷擦拭那隻被柳明月握過的手。心想難怪母親叫他去說話,並沒有說柳明月究竟是如何不敬。
母親和他一樣不喜柳明月,這點覃卓燕毋庸置疑,但從母親的角度出發,自然是想他們夫妻和睦。但凡柳明月生得看的過去,他都不至於如此抵觸。和那醜女,他可和睦不來!
不過母親也真是,他大婚次日就搬到書房,難道還還不足以說明他內心對醜女的厭惡?
他搬出來就是為了躲開她,母親還讓這醜女往他跟前湊,不是礙眼麼?
“去書房。”覃卓燕懶懶地吩咐侍從,幹脆不去管這件事。
“世子,您不去夫人那……”侍從話未說完,就被覃卓燕冷冷地瞪了一眼。
跟兒子抱怨完,侯夫人就在屋裏吃著冰酥酪,悠哉地等著柳明月被斥責的好消息。然而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那邊院子還是靜悄悄的,兒子也沒到這邊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夫人,世子隻在院子裏呆了一會就離開回書房去,奴婢去打聽了,世子妃正在屋裏看書,沒事人一樣,院裏的下人也都在做事,想來世子沒怎麼責罵世子妃。”
嬤嬤說完也是不解,世子對夫人的孝心毋庸置疑,按理說世子妃應當被狠狠斥責一通。
“你確定她真的在屋裏看書?”侯夫人也吃不下碗裏的冰酥酪了,隨手將碗擱在桌案上。
既然是要到侯夫人這裏來回話,嬤嬤自不敢胡言:“是,還叫侍女洗了果子,好不悠閑。”
侯夫人眉頭皺了皺,兒子臨走的時候分明氣得顏色都變了,怎會不訓斥那賤人?
“你去書房那邊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賤……世子妃對他說了什麼讓他不好受。”
到這時候侯夫人心裏才覺得懊悔,柳明月一沒有教養的繼女,倘或不會說話,讓她的寶貝兒子心裏不舒坦,她定撕了那賤蹄子!
段媽媽朝侯夫人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問。”
來到書房,覃卓燕果然在,嬤嬤叫門童傳話,就說夫人差她來問,世子妃可有說什麼話讓世子心裏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