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惦記家裏的果而,就著急回家,你說她出來都一天了,現在都下午了,是不是該著急了?
等喬蕎前腳一走,張麗敏就開始了漫長的抱怨。
“結婚了,有自己的小家了哪裏還能顧著我和你爸,我們倆就是死了,臭了誰能管?”張麗敏越是說越是上火,以前喬蕎也不這樣,時不時就回家裏來看看,現在這是和陸卿學的,陸卿不是不願意叫她回家,她就聽人家的,自己爹媽就都不要了。
要就說為什麼要生兒子,生兒子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兒子永遠住在一起,她是婆婆,兒媳婦得先想著她其次才能去想兒媳婦的爹媽,可現在說這些也都晚了,生都生不出來了,那不就是晚了。
青霞笑嗬嗬的:“媽,老三家裏孩子扔著呢,這跟著我去買東西,我倆來回的走……”
你以為買東西去了就能買?同一個商城裏,可能別人家就能選出來兩個燈,分開買的話這樣等於增添自己的麻煩,青霞和喬蕎就是要在一家買,有的賣家吧你又實在找不出來四個能相中的燈,上上下下麵積又大,來回的比較來回的選擇,也很累的。
張麗敏不管這些,反正她就是覺得老三現在很混賬很不是東西。
“說什麼說啊,這就是養女兒的悲哀……”
青霞隻能聽著,母親嘮叨嘮叨埋怨埋怨也就過去了,她不聽著誰聽著?
喬蕎開車回去,中午飯也沒有吃,陳元慶跟著呢,喬蕎開口說一起吃個飯,陳元慶說不用的,他不吃,那喬蕎隻能也餓著了,開車到家,蔣方舟和蔡大奎在屋子裏坐著呢,英鎊和果而在玩呢,英鎊這狗真是太淘氣了,一個勁兒的就要往果而的後背上躥,你說它也靈巧,一跳就給果而鬱悶的,用手往下巴拉,結果它還上。
“下去……”
那邊陸必成剛剛打過來的電話,和陸卿交代上後事了,是陸必成自己的後事,說要把錢都留給陸卿,在蔣芳倩現在還沒有緩過勁的時候都轉走,陸必成有辦法不動聲色的轉到陸卿的名下,而不讓蔣芳倩發覺,蔣芳倩甚至連陸必成到底有多少錢心裏都沒有個底,隻是知道有個家具店,每天進不進錢她也打聽不到。
陸卿現在的意思就是問蔣方舟,這錢他到底要不要,他自己的話,其實不差這點錢的,他需要尊重母親的態度。
陸必成電話裏說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打算給蔣芳倩留一點錢,甚至他就要榨幹蔣芳倩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他不需要陸卿和喬蕎去照顧他,他就讓蔣芳倩侍候自己,等他死了,蔣芳倩愛哪裏去就哪裏去,他也管不到了,陸卿更加沒有必要去管。
說陸必成是個自私的人,一點真是不冤枉他,當然他和蔣芳倩都不是什麼好鳥。
陸達下葬了,陸必成的病情開始出現擴散,醫生都納悶,怎麼擴散的這麼快速,以前沒有的位置現在都長滿了,最可怕的就是距離心髒太近了,這次肯定是不能動手術了,隻能死拖著,如果命大的話也許會活上個一年半載的,如果命短也許就是一兩個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