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淩你知道,我雖然現在叫顧明月,但真名是顧清川,這是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的。”
淩濤點點頭。
“杭城四大家族,以顧家為首。而我作為顧家的次子,三年前大學畢業後,理所當然地進入了顧氏的企業工作。
而你剛才見到的溫小姐,就是我大學四年的戀人,也是彼此的初戀。我們那時候就已經商量好,大學一畢業就結婚,我們都憧憬著未來美好的生活。”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顧少您對溫小姐這麼上心!”淩濤恍然大悟道。
忽然,他眉頭一皺,緊接著道:“不對啊,顧少,既然你們是曾經的戀人,那先前溫小姐怎麼是一副完全不認識你的樣子?”
顧清川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輕聲道,
“但是,就在我要見她父母的前一晚出事了。
我在和溫佳穎分別後的路上被人綁架了。
綁匪並沒有打電話給我家裏要贖金,而是逼我寫遺書。
寫我因為賭博欠下巨債,實在沒臉麵對家人而選擇自殺。”
淩濤怒目道:“綁匪不為財,逼你寫遺書,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不是你們顧氏的對手就是您的家人所為。”
顧清川點點頭,“當時我也想到了,所以自然是不肯寫下。
我記得很清楚,整整四個小時,每隔五分鍾就在我臉上割一刀。
臉上沒處割了就開始在我身上割,直到我體無完膚,我還是沒有寫下遺書。
最後,綁匪們實在沒辦法了,打電話彙報。”
“砰。”
淩濤沙包一樣大的拳頭重重錘在桌上,結實的紅木頓時裂開數道縫隙。
顧清川擺擺手,“老淩,你先聽我說完。”
“好。”淩濤強忍憤怒道。
“當我以為一切都結束,我撐過了他們的折磨時,他們卻在接完電話後,將手機擺在了我麵前。
裏麵的畫麵是溫佳穎正在被兩個人跟蹤。
綁匪和我說,如果我再不寫,他們就會把佳穎綁來,當著我的麵開火車。”
說到這裏,顧清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妥協了,我寫了遺書。
等我寫完時,已經是奄奄一息,我以為就這樣死去。
但是我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頭說,讓我就這樣死了還是太便宜。“
淩濤終於還是忍不住道:“這該是多大的仇恨,那顧少您聽出電話裏的聲音是誰沒有?我替您去剁了他。”
顧清川搖搖頭,“當時的我血都快流幹了,已經完全不能分辨。後來我就徹底暈死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牢房裏,耳旁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
“牢房?海浪?”
淩濤呢喃了一聲,忽然失聲道:“莫非是海牙監獄,號稱是人生終點站的監獄?”
“是的。”顧清川笑笑,“當時我也不知道,還是和我一個牢房的一位老者和我說了才知道。”
說著,顧清川看向淩濤,緩緩道:“這位老者就是你的前主人,方老。”
“什麼?”淩濤瞪大雙眼瞬間站起身,“原來方老消失地無影無蹤是被關在了海牙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