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濤隨即麵露苦澀地癱坐在沙發上。
海牙監獄位於南美洲一座孤獨的島嶼上，裏麵關押著都是被全球通緝的重刑犯。由於島嶼四麵環海，根本不可能有犯人可以從裏麵逃脫，所以等待他們的結果隻有老死或者病死。
“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且還變成一個模樣恐怖的怪物，渾身布滿刀疤。
我絕食求死，看守者就給我灌進去。我撞牆，他們就把我四肢捆住。
就這樣整整折騰了一個月，方老一直冷眼旁觀著，也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
慢慢地，我逐漸接受現實，不吵也不鬧。
我想不出到底是誰會這般恨我，連殺了我都不解恨，得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有一天，方老忽然開口和我說了一句話。
他說可以治好我全身的傷疤，隻是得遭受一些痛苦。
當時的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畢竟我之前好歹也是大學的校草，就算等死我也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而且，我也觀察到，方老在那裏除了沒有自由，看守者們對他非常包容，甚至可以說有些聽他的話，並沒有像對待其他犯人一樣非打即罵。”
說著，顧清川忽然雙手摸向自己的臉頰，眼神深邃，喃喃道：“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方老又重新割開了我的每一道疤痕，然後倒上他配置的草藥。
一個月後，到我即將要揭開全身的紗布的時候，方老特意問看守者要了一麵鏡子。等我睜開雙眼，鏡子中出現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我當時特麼都傻掉了。”
說到這裏，顧清川摸著自己的臉頰不由地失笑起來。
淩濤皺著眉，眼神裏充滿心疼，“顧少，您居然還有心情笑，這該是有多疼啊。”
“肉體上的疼痛對於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精神上的折磨才是無盡的深淵。”
“不過，也隻有老主人才有如此的神之妙手，可以讓你徹底改頭換麵。”淩濤隨即不住點頭道。
“是啊，當時我也很好奇方老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方老治好我以後，又不再搭理我。
隻是給了我各種書本，讓我看。
看就看吧，反正每天在獄中我也沒事幹，當個消遣也不錯。”
一年的時間過去，我整整看完了兩百多本書。
也就是在那時，方老終於又開口和我說話了。
他說要考考我。
我又答應了，因為在看書三個月後，我就發覺這可能就是一場對我的考驗。
給我看的書單裏涉及到了地理，曆史，心理學，厚黑學，甚至還有槍械製造與組裝，工程計算學......非常的駁雜。
“那你通過考驗了沒有？”淩濤好奇問道。
顧清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現在能活生生站在你麵前，自然是通過了考驗。”
“接下來呢？”淩濤又催促道。
“等我通過考驗後，方老終於露出了從來沒有過的笑容。
才開始和我吐出心扉，告訴我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