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裏萬古一色蔽隱,四季藏青山而去,許是夢裏出現了現實,那微笑的弧度化作猙獰。但隻是一瞬間弧度再起,因為思緒回到了插天的高樓下。
其間緩緩行駛的汽車,形成了一種慢的格調。一天中無論你何時,這裏夢一般的金子湖都會對這裏的人展示它多變的美。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沒照向西山時,金子湖披著淺淺的白紗,如含苞的花蕊,似處子的美,充滿神秘未知的誘惑,此時的天是白的,湖麵是白的,兩座山掛著墨綠的外衣,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寧靜,這是一種寧靜的美。
時間推動著東山之巔放出米粒的輝煌,這份燦爛使暗淡東山暗淡,淺淺的黑代替了他的墨綠,對望的西山慢慢換上金裝,漸漸的、漸漸的鳳釵落於金子湖上,白發般的晨霧開始掩蓋-衝淡-消散,她是女皇,耀眼的金波是阿波羅給予她的聖裝!她無意向我們炫耀,隻是想與我們分享,她兩位這忠實守衛:東、西山兩山真真正正變的輝煌,山上的每片樹葉;山下的每一座高樓,城裏每一個人的臉龐都折射了來至她的金光。
這種金色並不奢華,卻比金更奢華,純實的輝煌,隻有這裏早起勤勞的人才能擁有的早上,能與之相比的隻有失落前的馬丘比丘。
中午每個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很少有人會覺得累,這裏的空氣裏充滿著神秘的能量,一個深呼吸可以代替一杯咖啡讓人振作,金子湖為這座城市添加了涼爽、兩座山過濾出精純的氧,大片大片的雲彩接納了阿波羅過多的愛火,朝氣仍然充滿這個時段,輕靈的感覺托起來至世界各地的滑翔傘。
生命的氣息充盈著這個城市,也許奧西裏斯眷顧著這它,使生命之樹常青;夕陽的餘光依著東山,懶懶的把最後的輝煌交給波塞冬,光不再耀眼,現在它的作用僅僅是讓他美麗的妻子-金子湖把這個絢麗的城市複印一份給他:這就是“城中水,水中城”的由來,無波的湖麵完完整整的映了一座城,一座城清清楚楚出現在水中,這水中的城市神秘如亞特蘭蒂斯,它出現帶走了一天很少很少的忙碌;湖畔的人群漸漸多了,速度更慢了,老人、小孩用同樣的速度欣賞著金子湖的美,品嚐著仍然清新的空氣,享受夜地到來,為何說是享受呢?因為這裏的夜從不黑暗,無法形容燈光工程為小城添加了多少的美,隻能說這是不喧囂的彌紅,這感覺叫做幸福!
可如今這幸福不知道可否還在,躺在淤泥裏的臉上第一次落下了眼淚,淚水卷落臉上灰色的塵泥流進下麵同樣灰色的淤泥裏。緊閉的雙眼是種無助的黑暗,再次衝淡上一個黃昏前留下的印象。
深深的恐懼再次化作堅毅,蹲坐在山上的身影雙手環抱雙膝,用臉頰去蹭那破了不能再破的褲子讓淚水不在落下大地,同時稍微幹淨許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更深層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