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等人則加緊趕路,總算趕到了钜平。入城後就立刻派人四處打聽於禁這個人。不多久探子紛紛回報,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今年剛22歲,隻不過現在正被關押在大牢裏,具體情況尚不清楚。高勇一聽就急了,思索片刻後說道:“魏明,立刻派人查明原委,同時對縣牢進行偵查,如果文的不行,就隻能夠準備劫牢。”魏明聽罷說道:“太守大人,那於禁的家人該怎麼辦?”高勇嘿嘿一笑:“我現在就去看看!”
隨後,高勇帶著張飛找到了於禁的家。從剛才外邊行人了解到,這於家本是钜平縣的大族,隻因那新來的縣令為了能夠弄到錢好買更大的官,強令縣內所有人上交奉錢,本來這縣裏的窮人就快過不下去了,竟這麼一加稅立時就逃走了很多人。如此一來這錢就根本湊不夠,這縣令也是夠狠,就向縣內有錢的大戶人家攤派。沒想到這第一家於家就帶頭不交,而其它的幾個大戶也一同抵製,此舉弄得縣令大火,立刻派捕快將這於家唯一的兒子於禁給抓了起來,同時還有那些帶頭鬧事親屬統統下了大獄。揚言道:不交錢就問斬。
高勇遞上名帖,不多久於禁的父親就親自出來迎接。這老人步履蹣跚,遠遠的就抱拳行禮,:“不知郡守大人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高勇緊走兩步,扶起於禁的父親,說道:“不可如此,該是晚輩給您行禮!”這樣兩人謙讓著進了客廳。於父首先開口道:“太守大人此來有何貴幹?”高勇說道:“晚輩此來正是為了令郎於禁。晚輩在從師學習的時候就常聽師傅提到巨平於禁是一個大將之才。如今我治下玄菟郡賊寇危害嚴重,十分需要統兵之人。於是就前來相請,希望令郎能夠到玄菟幫助晚輩保境安民。”於父聽罷淡淡地說道:“我兒於禁平時雖然喜好談兵論武,卻從未有那樣的打算。何況現在他不在家中……實話說了吧,他被縣令下了大牢!”高勇裝作驚訝的樣子大呼道:“什麼?難道傳言是真的?”於父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高勇心知其中必有隱情,便問道:“不知您何故歎氣,隻要交了錢就可以放人,不是嗎?”於父點點頭,說道:“話是沒有錯,可是……實不相瞞,我於家已經徒有一副空殼,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帶頭不交錢。”高勇見於父說了實話,心中也有了主意,說道:“老人家不必擔心,即如此,這筆錢晚輩出。”於父聽聞此言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勇……
當日,於家就派了人將準備好的錢送到縣令手中。高勇則回到了客棧準備收拾行裝繼續下一個目標。可是到了傍晚,於父親自找到了高勇十分氣憤的說道:“大人,老朽實在是對不住您。下人將錢交給縣令後那個縣令還是不放人,並且還說道:於禁是一定要法辦,誰讓他帶頭抗命…除非把我的小女兒…唉!”高勇聽聞‘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大罵道:“無法無天!”這時魏明由屋外走了進來在高勇的耳邊低語道:“大人,剛才手下人在監視縣衙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陸續的進入了縣衙,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幾個人全都是縣內的有頭有臉的人物!看樣子可能他們另有圖謀!”高勇心中一動向於父問道:“您剛才說道縣令拿了錢還要強娶您的小女兒是不是?”於父點頭稱是。高勇在屋內走了幾個來回,然後對於父說道:“老人家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於父都快哭出來了說道:“大人就說吧。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了……”高勇心中明白到曆史上可能就是因為於父將女兒嫁與縣令才讓於禁出了大牢,同時也感歎自己如果晚來那麼幾天恐怕就再也沒有轉寰的餘地了,於是解釋道:“這巨平縣令已經鐵了心要和您過不去,剛才我的手下人稟告他們發現這個縣令與縣內的幾個頭麵人物過往甚密,就是現在恐怕也正在縣衙內商議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而我推測這很有可能和您有關!”於父聽完就急了,口中不停的念叨:“這是怎麼說的?這是怎麼回事?”高勇繼續說道:“根據這些情況,晚輩感覺到這很有可能使一個大陰謀。其目的就是您的女兒!您看:這個縣令先是通過索要錢財這樣一種方式逼得您不得不抗命,這裏麵恐怕是縣內的一些人和縣令合謀的,也許其中還有和您來往頻繁的人。隻有這樣縣令才能夠清楚您家裏的狀況,直到您交不出錢,然後再通過一些人——其中不乏您的好友出主意抗令不交,如此那縣令就有了借口將於禁捉拿入獄。之後在定下期限,要求限期交錢。其它的人自然很快的就把錢財交上,而您這裏卻是沒有這個能力。如我估計正確的話這一兩日那個縣令就會來您家裏談娶您女兒的事!”於父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xiong口不住起伏。高勇喝了口水安慰著說道:“不過,那個縣令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晚輩的到來,讓您能夠交上那筆錢。於是他就被迫露出了狐狸尾巴!”一邊的張飛大吼道:“TaMa的這個縣令,老弟讓我去把它腦袋揪下來!”高勇按住了張飛說道:“這可不行,如此一來我們就要暴露,弄不好還會連累於老。”張飛一聽“哼!這次聽你的,下一次我絕饒不了他!”
聽到高勇如此詳細的分析,於父恍然大悟:“怪不得總有些人讓我於家帶頭抗令,原來這是一個圈套!我…我…真是!”邊自責邊搖頭歎氣。
高勇看到時機成熟就勸道:“現在來看這裏已經住不下去了。即便這一次不成,想那個縣令也不會善罷罷休,準會再想其它的詭計。常言道:民不和官鬥。晚輩想請您舉家遷往我治下三郡,由我負責安排一切。”
“這……我兒於禁該當如何?”於父疑慮道。高勇淺淺一笑,說道:“當然是交給晚輩來辦,保證將於禁送到您的麵前!”聽到此言於父合上雙眼沉思,高勇也不搭話,靜待於父的答複,雖然三郡遠在千裏之外路途遙遠,但高勇相信為了兒女這於父還是會同意的。果然於父經過深思熟慮後答應道:“如此就有勞太守大人了!”。兩人商量了一下行動步驟,就各自準備去了。
於父剛回到家就命令緊閉府門,找來家人說出了舉家遷走的計劃,並且讓他們秘密的準備好一應事務。同時將自己的忠仆找來讓他挑選幾個靠得住的下人一同前往遼東。於是於府上下都忙著收拾東西,準備趁夜悄悄溜出城外。
高勇則讓魏明帶上三個班的特種兵做出在夜晚劫獄的詳細計劃。自己帶領剩下的兩個班來到於府除了幫助收拾行囊之外,還要在府院周圍布上暗哨以便隨時掌握周圍的情況。
城門快黑之前,於家上下在二十名特種兵的保護下拌做仆人分為三波逐次離開钜平。由於行動隱蔽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在城外十裏處的密林中,高勇讓於家上下先休息,留下一個班警衛。自己會同一個班潛回到城門外準備接應魏明等人。隨著咣當一聲,钜平的城門合在了一起。高勇看看周圍漆黑的夜色,心中也在為魏明等人捏了把汗。
城內,縣衙大門外的兩個衙役正在打盹,昏暗的燈光由裏麵射了出來。這時有兩個醉鬼晃晃悠悠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我……跟你說……我曾經一……一拳打死過老……虎!”“別……扯了,我還不知道你……要是那樣我就……就能打死狗熊!”看門的兩個衙役在看到人影的時候立刻警覺了起來,可是當他們發現那原來是兩個酒鬼時就放鬆了戒備,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互相吹牛。兩個酒鬼越走越近,而身體晃動的弧度也越來越大,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兩個衙役也被逗得哈哈大笑,毫無防備的任憑兩個酒鬼走進。突然其中一個人好像被石頭搬了一下猛地向前一撲,一個衙役躲閃不及被那個酒鬼撞了個滿懷。另外一個則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可是那個被撞倒的衙役再沒有爬起來,隻有那個酒鬼身手敏捷的一個鯉魚打ting站了起來。衙役發現不對時已然晚了,另一個酒鬼不知何時靠了上來用手掌往衙役的脖子上一砍,那個衙役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沒有錯這兩個酒鬼正式高勇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特種兵。
在街角陰暗處的魏明看到手下已經解決了門衛便打了一個手勢:一班留下監視情況,做好接應;二班隨我進大牢。隨後魏明迅速用黑布蒙住了臉進入了大牢。兩個特種兵將衙役拖到角落裏,自己則拌做他們守在牢外。牢內的幾個衙役看到突然湧進來十幾個蒙麵人都是大驚,還沒有來的急反應就被撂倒了三個,剩下的兩個拔出了刀撲了上去,一邊大喊:“有人劫獄!”一邊想要阻擋,怎奈他們怎是特種兵的對手,僅僅喊了一句就被相繼打暈。魏明拿出他們身上的鑰匙交給手下打開全部的牢門,同時低聲問道:“哪位是於禁?哪位是於禁?”
“在下就是!”說話間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穿著囚衣走了過來,魏明一看與於父描繪的差不多:高鼻濃眉,年紀約二十五六,胡須濃重。魏明一抱拳說道:“我奉主公之命前來相救,你的家人已經到了城外,快跟我離開這裏!”於禁一臉的莫名,剛要發問。魏明說道:“什麼都不要問!到了城外自會有人跟你解釋!現在快點離開!”說完命令兩個人保護著於禁混在外逃的囚犯中出了大牢。於禁一頭霧水的跟著這十幾個人出了牢獄。剛到門外,魏明掏出了竹笛發出了信號。此刻早已守在城門附近的第三班十名特種兵立刻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決了城門兵並且將城門打開。
大獄這邊一鬧,縣衙立刻得到了稟報,那個縣令知道有人劫獄後大發雷霆,一邊命人到郡守那裏請求調郡兵,一邊自己領著衙役向著出事的地方奔去。在魏明撤退到城門的時候縣令帶著人也趕到這裏。那個光火的縣令看到數十個蒙麵人正在向城外逃跑,而那些守門的統統倒地,震怒道:“給我殺!別讓他們跑了!”說完自己身邊的十幾個衙役紛紛抽刀上前搶攻。魏明知道現在形勢容不得他們拖延在這裏,就命令道:“三班看好城門!一班二班迅速解決戰鬥!”之後自己和兩個親衛快步撲向縣令。那個剛才還是大聲嚷嚷的縣令此刻看到有人向自己撲來,心中一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邊的衙役知道自己表現得時候到了就大喝一聲想要擋住魏明。可是他們這些平日裏對這百姓作威作福的人怎麼會是長年與外敵在戰場上拚命搏殺的魏明對手,哢哢兩刀——兩個人頭滾落到了地上。而那個縣令看到人頭滾到了自己手邊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要逃走。魏明正要上前補上一刀,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老魏,把它留給俺!”人隨聲到,一人騎馬手舞蛇矛啪啪兩下挑飛了兩個擋路的衙役後追到縣令身後一矛將他刺穿,然後向上一挑。可憐那個縣令就這樣被扔到了十餘丈開外摔得七零八碎。其餘的衙役哪見過這般殺法,大喊著紛紛逃開了。魏明看到來者正是張飛,知道這是高勇派來接應的人,於是帶著人迅速的撤出了钜平。剛剛離開就碰到了迎麵過來的高勇等人。高勇說道:“怎麼樣?我剛才看到你們好像被纏住了,就馬上帶人過來!”魏明的眼中閃過感激的神色,說道:“回大人,沒有什麼。就是那個縣令帶人追了過來!”此時張飛騎馬跑了過來哈哈笑道:“痛快,那個鳥縣令被俺一蛇矛給挑了!”高勇讚了聲“好”。隨後這些人紛紛騎上馬匹,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這一夜钜平城內大亂,直到第二天,郡兵才趕來,怎奈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於禁被順利救出,並在城外十裏處與其父會合。於父十分的感激高勇的恩德,當即就要求於禁發誓對高勇效忠。於禁此刻才知道眼前這個小小年紀的少年居然是一方太守,而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魏明帶領的那些特種兵的作戰能力後心中大駭。經常研究兵法的他十分清楚強將手下無弱兵的道理,立刻就拜謝主公。高勇當然是高興,扶起了於禁說道:“能得五子良將相助,真乃吾之幸運也!”
一行人連夜趕路奔向濟北的蛇丘,路上於禁實在是耐不住好奇就問道:“主公,在下實在是想知道那些兵士士如何訓練出來的?吾觀他們個個勇猛似虎,作戰手法大異與平常軍兵。”高勇自然知道曆史上於禁就是以練兵聞名,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個嘛,現在我知能夠偷漏一點,其他的嗎就隻好等到你到了玄菟郡,自己親眼去看嘍。”於禁嘿嘿一笑說道:“一點也可以!”高勇說道:“他們正確的名稱應該叫做:特種作戰部隊,或者叫特種兵!主要用於特種作戰。比如說像在钜平的營救,還有敵後的偵察與破壞,出其不意的奇襲等等。他們注重的是單兵作戰以及小隊配合,這一點與在戰場上廝殺的軍兵有很大的不同。”於禁不住地點頭,“怪不得他們的方式不像戰場上拚殺。”這時魏明湊了過來說道:“還不止呢,我們的太守大人那可是十分的厲害,他設計的鎧甲、弓弩無不是利器,前段時間我們僅用四千人就打敗烏丸騎兵,讓他們一萬多人有來無回,而我們僅傷了不到百人。”於禁大呼:“什麼?”這時張飛奔了過來,臉色通紅。於禁一看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張郡尉這是怎麼了?”高勇也看到了張飛的異樣,關切地注視。張飛憋了好久,才免強開口道:“還不是你那個妹子,聽說我把那個縣令給挑了,就非要我給她講……弄得俺老大不自在!”幾人聽罷同時哈哈大笑,高勇險些掉下馬去。隻有張飛如墮霧中,傻嗬嗬地看著他們。
在蛇丘,高勇寫了一封信交與於禁,並派上一個班護送於禁一家去三郡。盡管於禁堅決要求同行,高勇還是不同意,讓他好好的陪護家人。而高勇則取道西邊,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
一行人取道東郡奔向陳留,進入陳留城後,高勇立刻命人打探典韋這個三國與張飛齊名的勇武之人。可是部下的偵查結果讓人十分的失望:高勇發現自己緊趕慢趕還是晚來了一步,典韋已經因為包打不平殺了此地幾個橫行霸道的官員犯了重案,在幾天前逃離了陳留。當張飛聽說和自己差不多厲害的人已經走了後,大呼可惜!高勇看她那樣子就差痛哭流涕了。不過黴運好像也就這一點,離開陳留後一行人又趕往豫州穎川郡的穎陰,並且在那裏遇到了高勇夢寐以求的兩個人!
穎陰位於現今的許昌市附近,在東漢是一座有著悠久文化傳統的城市。一踏入穎陰地界,就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書香氣息。錯落有致的村舍,縱橫期間的小路,還有如藝術品般分散期間的林木。高勇被這一切深深地吸引,不由得感歎道:“這裏真是中華文化薈萃的地方!”穎陰人都以穎陰的文華而自豪,都十分的熱情好客。
進城後高勇就打聽三國時期名聲不是很響卻是排名前五的一個謀士——戲誌才。此人是荀彧推薦給曹操的第一個謀士,按照曹操那樣的要求才學不高的是絕對看不上眼,而且他死後曹操問荀彧誰可代替他,荀彧就舉薦了郭嘉。由此可見戲誌才應該與郭嘉相差不多。
經過當地人的指引,高勇一行四十餘人沒有找客棧,直接就到了戲誌才家的門前。據路人介紹,戲誌才今年三十歲,父母早逝,全靠自己一人操持家業,而且廣交天下才學之士,成為當地很有名望的一個人。戲宅門前高勇遞上名帖後就在門外等候,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個時辰。如今已經是十二月的天氣了,寒冷雖然及不上東北卻也到了刺骨的地步。與高勇同樣來自東北的魏明等人倒是沒有什麼,那個張飛卻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強忍著的怒氣終於抑製不住,他大步走到門前伸出銅鈴般的鐵拳就要狠砸宅門。高勇急忙上前製止住他,嚴厲的說道:“幹什麼?我們是來拜訪大賢的,多等一會又有何妨!如此莽撞是要壞大事的!”隨後強行將張飛拉了回去。張飛雖然心裏知道自己有些魯莽,可是口中卻是大吼道:“這算什麼大賢?鳥人!俺們前來拜訪,他卻讓俺們在門外苦等。”高勇剛要製止張飛繼續罵下去,突然門內一人說道:“何人如此?竟敢在門外口出汙言!”同時府門打開,一個灰袍中年人出現在門後。高勇閃目一瞧,果然是:筆ting衣襟氣不凡,雙手背負宇軒昂。xiong懷天下安國誌,才智堪比漢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