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沈朔修長的雙腿交疊,西裝褲勾勒出的線條流暢有勁,楚星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媽呀,這男人的腿也太長了點吧!這麼優質的男人,是她的。
不過,此時的沈朔雙手環胸,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楚星暮可不怕,立刻靠近環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沈大寶,你吃醋了?”
“哼!”
沈朔扭開臉不看她,撒嬌也沒用,“沒有。”
前麵開車的周靖憋笑憋得臉漲紅,原來殺伐決斷的沈總居然還有沈大寶這樣的昵稱。
還有這別扭的吃醋樣,難得一見。
楚星暮晃了晃胳膊,把重心都往他身上壓,沈朔怕她摔著,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她的身子。
“裴宜年畢竟是我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說起這事,沈朔對她隻有更多的憐惜和深深地懊惱,就是隻知道裴宜年將她拉出深淵,所以裴江海從警局將葉嫻帶回家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對楚星暮再好,也不能抹去裴宜年在楚星暮最絕望的時候拉了她一把的事實,所以,沈朔常常和自己鬧別扭。
如果當初他再堅持一點,沒有那麼快就出國,是不是他的暮暮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
“我知道。”
“所以,你不許亂吃醋。我對裴宜年沒有那種感情,以後也隻是簡單的朋友關係,你不許多想。”
“嗯。”
楚星暮滿意地點點頭,“那你給我笑一個。”
“噗呲…”
駕駛座上的周靖再也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沈朔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周靖趕緊解釋,“沈總,不好意思,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好笑的事情。”
“是嗎?”
你猜他信不信?沈朔冷冷開口。
畢竟以後還要在員工麵前立威信,楚星暮也不鬧他了。
吃過午飯以後,楚星暮想去趟公司,沈朔想和她單獨相處,就把周靖趕回公司上班去了。
沈朔駕車來到熟悉的寫字樓下,楚星暮解開安全帶,“我上去說點事,你在車裏等我就好了。”
“我和你上去很丟人?”沈朔噙著一絲危險的笑意,淡然道。
楚星暮連忙擺手,仔細端詳起這張臉,殷勤地說:“我們公司年輕女生太多了,我怕你上去把她們迷得五迷三道,無心工作,會影響公司績效。”
沈朔不吃她這一套,看了一眼腕表,“十分鍾,你不出來我就上去找你。”
楚星暮不悅,“十分鍾哪夠?我畢竟在這裏工作好幾年了,現在要辭職,不得和同事好好道別。沈大寶,作為我的男朋友,你應該懂點事,支持我的一切行為。”
沈朔歎了一口氣,似是妥協,“半小時,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現在他已是驚弓之鳥,楚星暮離開他視線太久,他就害怕她是不是又遇到危險了。
楚星暮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嘻嘻,別擔心,乖乖在車裏等我,我給賀總說清楚就下來了。”
總裁室
楚星暮恭敬地遞上辭呈,“賀總,感謝你這些年的栽培和照顧,不好意思,事情發生得突然,希望您能諒解。”
賀州疑惑地接過辭職信,不解道:“小楚,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司有哪裏你不滿意的嗎?待遇,工作環境還是其他,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
“不不不,賀總,公司很好,待我也很好,是我的問題。之前受傷請了二十多天的假,已經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了。
“現在我的耳朵出了點問題,我要出國治療,已經不能再工作了,對不起。”
似乎第一次聽她說起自身的問題,賀州關心地問,“你…你的耳朵怎麼了?”
“聾了。”
楚星暮大方承受身體的殘缺,賀州大驚失色,“怎麼…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楚星暮搖搖頭沒說話,以前一個人在深淵行走,孤獨,自卑,敏感,害怕被人知道了以後被嘲笑,被歧視。
現在,她學會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已經不在乎別人是否會嘲笑她,議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