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不說也罷。”
“賀總,真的不好意思,不過之前很多工作我都帶著文莎莎處理,現在她慢慢也會獨當一麵了,不會給公司造成很大的影響。”
賀州歎了一口氣,目光悠遠,似在回憶以前的事,“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在餐廳裏彈古箏,當時啾啾還說彈古箏的那個姐姐好漂亮,彈得好好聽,鬧著說也想學古箏……這一晃,都五年多了。”
楚星暮笑了笑,當初她彈到一半時,被客人刁難,是賀州出麵替她化解了矛盾。
後來,他又開出不菲的工資邀請她給啾啾當家庭老師,教她古箏。
這對楚星暮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她大學沒有念完,說到底隻有高中學曆,在餐廳表演古箏已經是她能找到最輕鬆,工資相對較高的工作了。
雖然,會遇到難纏的客人,但楚星暮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工作。
賀州開的工資比市麵上一般古箏老師的還要高三倍,楚星暮當時想,那就算是火坑,她也要跳進去。
當時的她太缺錢了。
楚星暮一直覺得,她爸爸一直在天上庇佑她,賀州為人正直,啾啾也很可愛,教她古箏甚至成了她一天勞累工作的休閑時間。
後來,賀州知道她很缺錢,就讓她去他公司當前台,這比在餐廳端盤子洗碗掙得多,從那以後,她的人生開始走上正軌。
雖然她沒念完大學,但是該有的學識和思維並不比其他人差。
一次偶然的機會,楚星暮因為招待了一位很重要的甲方,並且提出了比較有創意的想法,居然得到了甲方公司的認可。
有句話說得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從此,楚星暮在賀州的帶領下慢慢接觸公司業務,甚至坐到了策劃總監的位置。
其中她付出的辛苦隻有她知道,現在辭職,說到底,楚星暮還是有點不舍。
畢竟,她很喜歡這份工作。
但是,她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把耳朵治好,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平白無故養著她這個閑人。
提起往事,楚星暮不由得動容了,“賀總,總之這些年謝謝您。”
賀州笑了笑,“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去吧!身體最重要,不過你記住,輝州永遠歡迎你回來。”
……
去辦公室簡單把一些日常用品收拾好,文莎莎探了個頭,楚星暮朝她招招手,“幹嘛?做賊啊?”
文莎莎努努嘴,走到她麵前:“星暮姐,你真的要走啊?”
楚星暮把東西打包好,隻帶走一些小物件,聞言點點頭,“莎莎,我之前交代你的工作你都做得很好,以後,你要學著獨當一麵了。”
“還有,不要隨便發脾氣,和氣生財,懂嗎?”
文莎莎突然哭了出來,一把抱住她:“嗚嗚嗚,星暮姐,我舍不得你。”
楚星暮搖頭無奈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背安撫道:“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我又不是一輩子待在國外。以後回安城我們也可以經常約飯的。”
“那你的病治好以後還會回來上班嗎?”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好了好了,別哭了,妝都哭花了。”
文莎莎暫時不哭了,用紙巾擦了擦眼角,抽噎著,“那我們以後要經常約飯。”
“嗯,好。”
拜托了文莎莎幫她把這些東西寄到家裏,楚星暮把該交代的工作一一交代好,這才走出公司。
回到車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廈,楚星暮歎息一口氣,“還真有點舍不得。”
“要不給你在這兒開個公司?”
楚星暮剜他一眼,她明明都很傷心了,這臭男人還在添油加醋,就會貧嘴。
“我說真的,暮暮,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多少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