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恦。”喀秋莎隻感覺鏡頭一閃而過，恦就出現了。
“我使用曙光女神的加護，瞬間跨越了九界，隻為了她。”空自在也就隨口一提。
“少貧嘴了，又庸又俗。不是還有她嗎？”恦不由得輕笑一聲，回頭望向身後的菱。
“怎麼，我就不能再捎個人嗎？”空自在其實也不好說什麼，同時捎兩個人……
“還是像以前一樣，一樣的幼稚。”菱還是那樣直指要害，“處於光速下的你，本來就應該保證質量越輕越好。”
“處於光速下的物體，其質量不是應該更加無限趨於0嗎？”馬大宇轉念一想，“你的專業不是化學嗎？”
“這就是你的表弟嗎？”菱一眼望穿，“思維和認知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偏移，確實他的病症隻有我可以解，光核裂變。”
馬大宇在一陣白光之後，竟變成了兩個人。一者為馬風雷，二者為馮山澤。
“喂！你幹嘛？”空自在直接怒目圓睜，目眥盡裂，“什麼叫做偏移，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科學，都是處於不同的尺度和維度下的，隻要尺度相同，物理即是化學，化學即是物理。不過你這招加速物質的半衰期，我還是蠻喜歡的。”
“你以為，一種隻適用你的理論架構的話術，就可以服眾嗎？”菱也是轉移話題，“隻要治愈了你的表弟，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你這種女人，不可理喻，就說核裂變，這是物理的一種現象和過程，但是它產生了新物質，這就符合了化學反應最後的程式和流程。曆史上，每一次技術革新和發展，哪個不是物理和化學聯手才能打破技術壁壘的嗎？”空自在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了，你也退一步。你們兩個這樣針尖對麥芒，不過是你們兩個都信奉同一種唯物主義價值觀。再說了，當年都是你的錯，現在挽回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就不想說什麼了嗎？”恦一陣暗示。
馬風雷和馮山澤在一旁吃瓜。
“眰，我……”空自在還是說不出口。
“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對於公共環境衛生如此執著？”眰兩手叉腰，“還有為什麼到現在才叫我真名？”
看著一言不發的空自在，眰給他提了個醒：“你擦得黑板總是光潔如麵，但是為什麼不擦我寫的字？”
“哪些該擦，哪些不該擦，我自有定奪。單說擦一字，如果擦得不幹淨，就像我的心一樣，不幹淨。單說不擦二字，如果擦掉它，信息的載體就會有損，無法完成傳播。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在學校，擦黑板是我的職責，就應該貫徹到底，在家裏，打掃衛生不再是我的義務，就應該無為至上。既然我前後矛盾，就沒有必要提起我是所謂的衛生標兵。”空自在也是一陣惆悵，“我從來不會要求自己去成為什麼有用的人，隻把我當做人。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發現你名字中的秘密，你的父母早就在你誕生起，就將父愛和母愛注入浸滿你的身體。”
“但是跟你有什麼關係？”眰和恦同時問道。
“一個完美的人眼中早已沒有了世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容不下你們倆了……”空自在望向她們。
“但是你卻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因為你的不完美，不是嗎？”驚走了過來，“十分抱歉，我不請自來。”
可是空自在卻好像沒看見一樣：“她是我們之後十年唯一的自然啟蒙。”
“他們倆為什麼看不見？”馮山澤一臉疑惑。
“他們不在一個圈子裏。”馬風雷就好像旁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