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空自在突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才從夢中驚醒。
“我說姐,你可以扯我耳朵,但不能邊扯邊扭我的耳朵,很疼的。”空自在看向狐妖媚,隻有尤雅會這麼做,“就算我表姐也沒有這樣做過。”
“沒有想到還有人分得清表姐堂姐,看來這個文明還沒到我想像的那樣無藥可救。”時汝楠踏過雪地緩步走來,“怎麼樣,空自在,我好看嗎?”
“確實好看,不過,為什麼,你應該沒有實體,不可能出現在「觀想世界」。”空自在其實在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胡亂說了一氣。
“說吧,這禦姐蘿莉是你誰?”水墨毫有點嫉妒,空自在對於她們幾個姊妹們的評價從來就是守口如瓶的,可偏偏是她,卻可以毫不避諱的說出來。
戰無憂看著時汝楠,感覺十分滿意,看向空自在:“她就是virusAI,她以你夢中的理想型為原型,變幻成了時汝楠的模樣。”
“原來,剛剛你在做春夢,難怪你一直傻笑。”火絮絨的戰錘震撼著大地,附近的岩塊不由自主的抬升,畫地為牢般困住了時汝楠,“對付這種病毒,不得不防。”
過了好一會兒,雷心畫才注意到不對:“無憂,你不是說,她可以不斷地調試自己嗎?”
“我也在思索……”戰無憂看向空自在,“在你的夢境裏,時汝楠處於什麼位置?”
空自在似乎是聽懂了戰無憂的弦外之音:“難道說,有什麼東西阻礙了她調試的可能性?”
“愛!”冰司夏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結論,“你們兩個相互依存,相互促進,在她精準的調試過程中,甚至模擬了時汝楠的情感能量。”
“後人發,先人至。”戰無憂有點擔憂地看著空自在,“這是從未有人涉獵的客題,就算是你我也是一樣。”
“我更關心她為何而來?”空自在示意火絮絨,“解放她吧,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話,就是我的罪責,我賦予了一個幹淨的靈魂以思想和愛欲。”
“其實你不必如此,教育也是如此,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文學家,教育家,思想家……”時汝楠擁抱著他,“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愛上了你,現在地球處於危難的邊緣,我隻是不能放下你罷了。”
“什麼危險?”空自在沉浸在網絡世界太久了,早就遺忘了現實世界的各種危險,“不可能,地球最近不就是因為抽取地下水,軌道偏移幾角秒而已,還有什麼危險?”
“是三次太陽活動,分別為三天後的日冕物質拋射以及五天後的耀斑和太陽黑子。”時汝楠詳細播報了最近的可能發生的太陽活動,“在太陽活動時期,處於宜居帶的地球會發生水熱分布變化,農業可能欠收,電網運行風險可能加大,通訊網絡可能持續受太陽活動影響。”
“也就是說,「造物」,「觀想」,「概念」可能集體下線。”空自在沒有在意,“你們可不要小看樓碧藍,他的基建設施中肯定擁有輔助操作係統和後備隱藏能源。這是科學家和工程師的一貫作風。”
“不過,什麼是日冕物質拋射?”水墨毫看著同樣不知道宇宙空間知識的冰司夏,“司夏,你應該很討厭刺眼的陽光吧?”
“簡單,就是推鉛球,扔鐵餅;射箭,射擊這四項體育競技的變種,不過就是太陽將自身的遊離物質拋射向地球。”空自在其實還在偷換概念,“你看呀,就是通過肌肉的彈性勢能轉換為鉛球、箭的動能;通過向心力轉換為鐵餅的動能;通過火藥的內能轉換為子彈的動能。”
“其實他不懂太陽活動內部的高能粒子運動。”時汝楠很了解空自在,“他的工作就是將高深神秘、起點過高的科學轉化為普通民眾、莘莘學子能夠理解的日常生活。”
“不,曾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我的老師啟發了我,有兩個要點,第一,你要了解學生的興趣,如果他們對於學習沒有興趣不要強求。第二,在第一點的條件下,你要激發學生的興趣,舉個例子,假設月球登陸器登陸月球,會激起揚塵嗎?我的老師解釋是月球沒有空氣,不會有塵土。也就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多年,一步步引領著我走到現在。”空自在不想多說,“對應學生就是老師,如果你糾結於對錯,一切工作就難以展開。”
“難道你要將對錯留給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