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輕不解地問:
“我哭不出來怎麼辦?再說了,我扮可憐,你幹什麼?”
孟晚棠嘁~地一聲,理直氣壯道:
“總得有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吧?我們兩個人都哭,像什麼樣?豈不成傻子了。”
柳輕輕似懂非懂地看著她: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來……可我怕,我待會兒哭不出來怎麼辦?”
二人圈著腰,也不敢抬頭看過往的路人。
她倆現在這副德行,肯定吸引了不少好事者的目光,幾個遊手好閑的小青年衝著孟晚棠半透的睡裙,吹起了流氓哨。
柳輕輕跟孟晚棠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終於到公安局門口了。
……
值班民警看到窗外兩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姑娘,趕緊叫另一名女警給她倆找件外衫遮擋一下。
剛剛還擔心自己哭不出來的柳輕輕,目光迎上民警同情的眼神時,兩行淚水很自然地劃過麵頰。
民警一看,以為倆姑娘遭遇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便叫女警過來了解情況。
孟晚棠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女警聽。
此時,正值嚴打期間……
在公安局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能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
民警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戴上手銬,叫同事以及孟晚棠二人一起出發。
警車駛進光明街小巷,大妹姐一頭冷汗地坐起身……
那兩個小賤貨,該不會真報警了吧??
她遲疑之際,警車已經停在門口。
民警一下車,不知被腳下什麼東西絆了一跤……
柳輕輕心疼地叫道:
“啊呀~這是咱倆的行李,都被房東給扔出來了。”
孟晚棠輕撫她的背說:
“沒事,這些損失叫大妹姐賠給我們。”
民警‘啪啪啪~’拍了幾下門栓。
大妹姐趕忙推了推躺在身邊的包租公:
“哎呀,別睡了~趕緊下去看看。”
包租公身下的疼痛感才剛剛緩解,他哪有力氣跑下樓去開門:
“你去,我不去!我渾身難受。”
聽到這話,氣得大妹姐用手指戳他腦門:
“你呀,真沒出息。”
祖茂榮聽見院門外有人,心想肯定是無處可去的柳輕輕,跑回來求他了。
他心裏暗喜,穿上拖鞋就下樓跑去開門。
民警身後,柳輕輕跟孟晚棠一起看向他:
“叫大妹姐,還有你那個老色批姐夫出來。”
一眾人進了院子,民警說:
“你是祖大妹什麼人?”
祖茂榮慌亂地眨了眨眼:
“我是她弟弟。阿sir,發生了什麼事?”
孟晚棠氣絕:
“祖茂榮,你少在這裏裝蒜。剛才你姐姐打我,趕我們走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在場。”
祖茂榮沒理會她,而是一臉討好地看著民警:
“阿sir,這,這……這都是誤會。您不用專程跑這麼一趟。”
他準備和稀泥,民警打斷祖茂榮的話:
“兩個小姑娘穿成這樣,半夜一兩點跑到公安局報警,你當阿sir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