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識硯!”
“紀凜!”
楚棲年抬眼直勾勾和他對視。
“他上戰場,可以,但是我會和他一起,危難當前,唯有責任。”
“哪怕他死在戰場,我隻會更加愛他,千萬條路,任南酌唯獨不會後退。”
紀凜:“你瘋了!任南酌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不能看著你死,我也不能讓他帶你去危險的地方!”
“一旦開始打仗,你知道要多久嗎?”
“現在你們在一起沒多久,最多四五年,你就能把他忘了,反正沒必要為了任南酌賭上你的一輩子!”
楚棲年冷嗤:“你他媽懂個屁,我的一輩子裏,包含了他任南酌。”
紀凜身體微微晃動,眼底薄薄的悲涼浮漫了出來。
楚棲年終於掙脫:“紀凜,我不想在聶詢初墓前對你動手,我也明確告訴你一句話。”
“我隻把你當做朋友,如果你一定要有和我在一起的心思,那我覺得,我們可以拉開距離了。”
說罷,他轉身正要離開。
卻見上山的小路上,任南酌持燈站在路口。
很微弱的光,不過,照亮黑暗足夠了。
等人走近,任南酌不發一言,隻是朝他伸出手。
楚棲年眉間舒展,同他在黑夜裏牽著手下山。
“你都聽到了?”
任南酌誠實道:“聽到了。”
楚棲年挑眉:“任老二,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前天昏迷中聽到紀凜聲音還能吃醋的某人,現在怎麼這麼淡定?”
任南酌失笑,結實的手臂忽地環過他的腰,逼著對方後退兩步,脊背貼在樹幹。
“愛你愛瘋了,楚識硯。”
任南酌擰滅了手中的燈,在黑暗中去尋他唇。
“我得做多少好事兒,才能在這輩子擁有你。”
楚棲年摸黑去捂他嘴。
“收斂一點,我剛把紀凜罵一頓,一會兒他下山看見咱倆,恐怕要當場黑化了。”
“什麼是黑化?”任南酌聲音悶悶的,在他掌心親了親。
楚棲年抱住他一條胳膊:“就是變成壞人,然後把你弄死。”
任南酌:“他打不過我。”
“走吧,快把燈打開。”楚棲年晃晃任南酌手臂:“對了,你生日想要什麼?”
“昨天的麵就可以,隻要是你給的,都喜歡。”任南酌嘴今日格外甜。
楚棲年腳步一頓,跳到任南酌後背。
“會說話,今晚上獎勵你。”
一說這,任南酌來了勁兒,把燈遞給他,腳步飛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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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任南酌的二十五的生日。
疫病危及漸漸得到控製。
大帥府暫時安全,任大哥也終於舍得從自己窩裏挪出來給親弟弟過個生辰。
楚棲年趁著任南酌外出忙事情,反鎖上臥室的門。
小白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直到看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周身泛起淺光,又因為被壓製而暗淡下去。
[你幹什麼啊?!]小白連忙跳出來。
楚棲年眉頭一蹙:“我想試著召喚出自己的法相。”
小白狗眼險些沒瞪出來。
[你召喚法相幹!什!麼!]
楚棲年心虛,小聲逼逼:“我記得法相的尾羽很好看,雖然比不上鳳凰……我想薅一根下來。”
小白簡直快要被他氣死,張嘴咬在楚棲年小腿上,幫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