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情軍閥×腹黑小戲子(52)(1 / 2)

十四年的困境刹那間破碎。

他等到了,五千多個日日夜夜,換來山上小路他盼望的身影。

楚棲年轉過身,澄澈的眼睛睜得很大,滿眼不敢置信,害怕和悲傷交織。

任南酌身上是已經破損老舊的軍裝:“楚識硯,我來找你了。”

這身衣服,是那一年結婚時穿的。

恍然間,一切重疊,楚棲年今日恰好是墨綠色長衫。

“……任……南……酌。”

簡直像夢。

楚棲年聲線因緊張和激動而破了音。

麵前男人年齡早已不再年輕,脊背依然挺直,“硯硯,你……還要我嗎?”

同樣煎熬痛苦的何止他一個。

隻有上戰場時才能短暫放下和愛人記憶裏的點點滴滴。

晚上休息,夢裏,全是他。

無數次一隻腳踏入鬼門關,想的念的,是親手送走的那個人。

楚棲年遲遲沒有動作。

“對不起,本來想悄悄跟著你,想著如果你把我忘了,這輩子,我就……”

任南酌話沒說完,被一巴掌打的偏了偏。

楚棲年力道很重,開口那一刻潸然淚下。

“任南酌!整整十四年,我盼了你十四年!為什麼回來……不第一時間找我?”

早一刻見到他,隻會早一些歡喜。

“你憑什麼自己做決定,把我送到這裏來!”楚棲年喉間劇烈哽咽。

他哭的時候,任南酌慌了神,心裏宛如有一把利刃來回翻攪,痛到他喘不過氣。

他凶狠不過幾秒,委屈的哭道:“任南酌……我想你想的快沒了命……”

楚棲年手指一鬆,扔了籃子。

抱緊任南酌,他才發現,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他不想提這些年如何過來,說出在心裏演練千百次的話。

“等到你了,別再拋棄我行嗎?”

那雙顫抖的手指攥緊他的衣服,楚棲年止不住發顫。

“任南酌……我已經不是十九的楚識硯,我不再年輕了……”

任南酌抱他的力道恨不得把他揉進身體裏。

死死咬緊牙關,滾燙的淚浸濕楚棲年衣領:“不走了,不會拋棄你……”

楚棲年下唇咬到泛白,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忍不住,思念如洪流宣泄。

“五千多個日夜……”

整整十四年,久到他發瘋,渾渾噩噩渡過這十四年。

“任南酌……下輩子不想愛你了。”

太痛苦了。

等待一個人的代價是日以繼夜的思念。

“硯硯……對不起,對不起……”

任南酌強忍哽咽,再強大的意誌力在見到心愛這一刻,土崩瓦解。

無聲哭得像個小孩兒。

“下輩子我早點找到你,會早早來愛你。”

遠方夕陽染紅天空,一如紅色芍藥這般熱烈。

他們久別重逢,依然相愛。

良久,楚棲年終於止住眼淚,牽著他的手,手心相貼,體溫交融。

“帶你回家。”

“好。”

看到活著找來的任南酌,眾人無一不驚訝。

任南和第一次在任南酌麵前哭到說不出話來。

紀凜卻如釋重負:“任南酌,識硯一直在等你,如今你回來——挺好的。”

他不再難過就好,至於自己的結局,即使遺憾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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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淩晨,哭過一場,幾人各自回屋休息。

這裏唯一離不開任南酌的隻有楚棲年。

他帶他回自己屋子,借著桌上的光去摸他的臉。

“任南酌,你老了點……”楚棲年鼻音濃重:“但是……還是帥的。”

任南酌失笑,掌心蓋在他手背。

“你沒有變化,看起來和以前一模一樣。”

楚棲年小聲說:“不是的,我已經三十多了。”

“在我心裏,你一直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