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大人指使你的?”
“是他,就是他!”小圓伸手指向了李燁然。
“放屁!我都沒見過你。”李燁然惱羞成怒,憤怒的指著他大吼道,轉頭對著皇上,“父皇,父皇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兒子,我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怎麼會聽信那個叛賊之女找來的罪證!”
“哼。”
台上,往日對他極好的父皇此刻眯著眼睛,眉頭凝成一股繩,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他隱隱感覺不對勁。
這次……好像是來真的。
“嘭。”李燁然猛地跪在地上,全身抖如糠篩,腦袋死死扣在地上。
冰涼刺骨透過頭皮一直到心髒,心髒銳冷,沉到了穀底。
誰能想到……到底是誰在陷害他!
“大皇子,承認吧,人證物證俱在,小人也無法幫您了。”遲甫猛地跪在了地上。
麵對皇上,衷心懇懇地說,“陛下,大皇子雖然犯錯,可是您念在他年輕,尚不知處事,饒他一條命吧!”
“軍師!”李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竟然不帶猶豫地將事情承諾下來,心中一驚,抬起腦袋,“軍師你都不相信我嗎,真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遲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無動於衷,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將頭顱貼在地麵,“請陛下明鑒!”
皇上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心髒傳來微微的抽痛,有些喘不過來氣。
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他這個曾經寄予厚望的太子。
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
“傳朕指令,大皇子李燁然陷害千氏,將其滿門抄斬,並與胡人相通,證據確鑿,念其身位,特派率兵前往領山擲攻打胡人,守衛北原疆土,以抵罪過!”
皇帝頓了頓,將視線望向了不遠處的鹿苓,“至於千家長女,身受冤屈,致使千氏三百多口人死於刀下,特賜其女黃金百鎰,白璧一雙,虎符一支,良兵十萬,封鹿苓為一品護國女將軍!”
“臣,謝主隆恩!”
鹿苓眼眸閃了閃,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他的指令。
這老皇帝,表麵上是在懲罰李燁然,實際上也就是為了增長他的權力,到戰場上培養他,樹立威信罷了。
這男主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男主光環真不是蓋的。
皇上微微皺了皺眉,張嘴剛想說什麼。
猛然,心髒抽痛的厲害,一陣眩目湧了上來,暈了過去。
“陛下,陛下!”一道急忙尖銳的太監音。
夜晚。
京城最大的青樓此刻正燈光通明,人聲鼎沸。
三樓雅間內,檀木熏香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木椅上,女人白皙光潔的玉足閃著瑩瑩光澤,竟比千金難買的白玉石地麵還要讓人移不開眼。
隨著女人漫不經心地晃著身子,木椅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女人輕靠在後背椅上,纖細蔥段般的拇指和食指把玩著一把折扇。
淡紅色的折扇正好與她身上鮮豔的紅衣融為一體。
妖豔至極,奢靡緋豔。
她的腳下,兩名女子跪在地上,低著腦袋。
鹿苓指節微動,扇葉猛地合起。
微抬起身體,上挑的鳳眸睨著底下的兩人,紅唇勾起,“你是說,明晚他們要在這裏暗殺李燁然?”
“是的主上。”青衣女子恭敬地回複道,“明晚是名震京城的花魁初夜,無數達官貴人皇子都會來。表麵上是為了看花魁,實則是為攀攏關係,還有一些暗下的情報傳播。”
花魁初夜……
鹿苓細細揣摩道,“對方派了多少人?”
“暫時不明,這兩日,青閣的不明人員驟然增加,很多看起來不是咱們皇都的人也都來了。”
鹿苓又靠了回去,“他們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跟正常人無疑,一進來就摟著兩個姑娘去雅芳內。但是咱們青閣裏麵的姑娘各個都會武,雖然不強,但是也能通過他們的腳步和平日的訓練看出來,他們的實力恐怕居高不下。”
“最後咱們的姑娘第二天全部都是暈暈乎乎的醒來,問她們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們也不知道。”
【女王,你說這是不是胡人啊?】狗蛋撓了撓頭發。
——胡人,也有可能。
鹿苓沉了沉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