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服軟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讓溫宗主不由得愣了一下,要知道,溫若寒自從懂事以來就沒有向任何人服過軟,說過軟話,就連對他這個父親從來都是敬重大於親近。
許久,溫宗主才點頭“去把少宗主放出來吧。”
得到溫宗主的命令之後,站在下首的屬下才領命退出昭陽殿。帶著一個少年腳步匆匆地往佛堂而去。
“這次事情明明不是少宗主一個人的錯,宗主為何隻懲罰少宗主一人而不懲罰大公子?”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少年憤憤不平地開口“師父,宗主為何要偏袒大公子?”
“阿諾。”下屬淡淡瞥了一眼少年,語帶警告“不要妄自揣測宗主的意思。”
看出他沒有動怒的意思,那個名叫阿諾的少年笑嘻嘻的聳了聳肩,攤手“我隻是好奇,在溫家連一個天賦如此低下甚至還不如一些旁係弟子的宗主血脈都能對名正言順的少宗主呼來喝去的嗎?”
下屬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小徒兒“阿諾,在溫家,要想活下去,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明白嗎?”
阿諾撇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知道了,師父。”
師徒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加快腳步往佛堂走。
二人還未到,遠遠看去就看見一個一襲暗色衣衫站在祠堂門口的身影——是溫若寒。
溫若寒雖然幾日水米未進,但就算是把這樣的溫若寒混在人群中,他依舊是最耀眼的溫家子。
看著溫若寒挺直的脊背和墨色幽暗的眼瞳,阿諾不由得暗歎,這才是他們溫家的少宗主。】
看著少年阿諾,魏無羨隻覺得他眼熟,不由得戳了戳身旁的溫情“情姐,我是不是從哪裏見過那個阿諾。”說著摸了摸下巴“有點眼熟啊。”
溫情皺皺眉,她也覺得這個少年眼熟,這是為什麼?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不在不夜天才對。
瞥了一眼魏無羨笑嘻嘻的臉“我以為你知道,我隻是個旁係弟子。”
就著這個話題,魏無羨托著臉,跟溫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藍湛看著魏無羨去戳溫情都不來找他,眸色不由得有些黯淡,他最近對自己很是疏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寧願去問溫情也不問他,明明他離他也很近的。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藍渙看出了藍湛有心事,“阿湛?”
聞聲,藍湛迅速收拾好心情,抬起淺色的眸,對藍渙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皺眉看著光幕上的少年,沉思一會兒,抬頭看向藍渙,而藍渙似乎從他眼中讀出了什麼信息,輕輕問“阿湛的意思是,這個叫阿諾的少年,是之前出現在竹室裏的那個紅衣少年?”
藍湛輕輕點頭,藍渙從來不會否定藍湛的直覺,得到藍湛的肯定之後,便若有所思地看著光幕上的少年。
一個溫氏子弟,縱然有溫氏的人幫助,他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裏突破藍氏的防護闖進竹室,而且他為什麼會與藍家的太上長老有關係,看起來似乎還是藍家流落在外的血脈。
聶懷桑也覺得這個少年眼熟,在聽見藍家兄弟的談話之後才想起來,這個少年的麵容,與之前在藍家的故事中出現過的那個紅衣少年十分相像,隻是……
聶懷桑不自覺地搖了搖扇子,從那個簡單的對話中可以看出,這個叫阿諾的少年應該與那個叫藍杉的藍家子有什麼關係,阿諾與藍家的那個太上長老也有關係,可為什麼,聶懷桑悄咪咪瞅了瞅藍家兄弟,他倆對此都沒有什麼反應呢?藍家沒有對這個少年的記載嗎?而且阿諾與藍杉長得也不像,是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
聶明玦一看聶懷桑躲在扇子後的眼神滴溜溜的轉就知道他心裏又想什麼不著調的事情了,一巴掌拍上他的頭“坐好!”
聶懷桑被拍了個仰倒,苦哈哈的撐著臉看向他“大哥……”
聶明玦被聶懷桑的反應嚇得懷疑地看著自己手掌,又看了看苦著一張臉的聶懷桑,不由得對自己的手勁產生了懷疑,他真的有用那麼大的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