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溫若寒提出想要見一麵他母親,溫宗主看在溫若寒這段時間還算順從的份上,許他去見一麵他母親。
溫若寒的母親,本名溫辭玥,是溫家大長老的獨女,她的意中人原本不是溫宗主,可又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嫁給了溫宗主,婚後生下溫若寒後不久就被溫宗主囚禁了,奇怪的是,大長老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仿佛理所應當的一樣。也是因為這樣,溫若寒在坐穩少宗主的位置之前,過得並不好,即便他是溫宗主唯一的嫡子。
這樣模棱兩可的態度也是困擾了溫若寒多年的疑問,這次去見他母親,他一定要搞清楚這是為什麼。
眼看著領路人越走越偏,眼看馬上都要進入岐山後山了,溫若寒忍不住了,拽住為他領路的溫家子“我母親什麼時候從朝陽閣搬出來了?還搬到了這樣的地方?!什麼時候?”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他?
溫家子木著臉,眼神麻木“這是宗主的吩咐,我們無權過問緣由。”
那這些年他給他母親寄的所有靈藥呢?都到誰肚子裏了?
溫若寒著急的想,忽然想到他歸家前收到的密信,想到他著急歸家的原因,忽然冷下臉,大步往前走,溫若靈!
站在一處看起來上了年紀的院子外,溫若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火,推開門,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紅衣的年輕女子坐在院子唯一的一個石凳上,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在溫若寒推門的同時,放下手中的瓷盞,站起來撣了撣衣袖,揚起一抹淡笑“少宗主。”
溫若寒微微眯了眯眼“溫若靈。”看這樣子,是早有準備啊。
溫若寒麵色淡然的看著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溫若靈禮貌一笑“少宗主別誤會,我是奉了宗主的命令來替夫人診治病情的。”
看著溫若靈還要繼續說,溫若寒抬手打斷她的話“我是問,你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裏。”溫若寒麵無表情的冷眼讓溫若靈掛在臉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住了,“少宗主何意?”
溫若寒比溫若靈高了一個頭,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
溫若靈緩緩落下揚起的唇角。
溫若寒漫步走到她身邊時,似是不經意間歪了歪頭“我送來的東西都到哪裏去了,你心裏清楚,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黝黑的眼瞳撞進溫若靈不服氣的眼神中,讓溫若靈害怕地閉上了嘴,溫若寒他,竟然因為這樣的小事對自己動了殺心?】
溫若寒與他母親的相處竟然與藍家兄弟與藍氏主母的相處詭異地有幾分相似,眾人的眼神不斷在藍氏兄弟和光幕間轉動。溫若寒是見不著了,看看藍家還是可以的。
都是母親被囚也不能見孩子,但到目前為止,兩家人都半斤八兩,雖然溫若寒能往他母親那裏送東西,但東西被人截了下來。雖然能送東西,但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好久沒見他母親了,可憐啊。
藍家雖然也是不做人,但藍氏兄弟好歹還能一月一見呢。
藍家兄弟感知到身邊似有若無的視線,十分清楚他們在想什麼,說實在的,他們這樣想也在藍渙的意料之中。
隻能說,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遇人不淑,亦是如此。
他們是不是該慶幸一下,金氏兄弟不由得想起來了他們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金光瑤下意識地抬頭,正巧與金子軒的視線對視上了,二人不由得有些尷尬,又默默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隻能說,金光善的做法與溫藍兩位宗主相比,也不遑多讓。
【溫若寒推開破舊的房門,一抬眼就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幹枯的頭發似是好久沒有打理過一樣,像庭院中幹枯的雜草一樣,被人毫不憐惜的用布包起來,一件簡單至極的白衣穿在她身上稍大,遮住了她的手心。
躺在床上的女人聽見有人推門也不抬頭看一眼,畢竟她被關在這裏這麼久了,每天除了那個小丫頭也沒有人來見她,溫若寒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淡聲吩咐“把草除一下你就回去複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