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消下毒擦點藥。”
迎著迫人的目光,護士緊張的消毒,
擦藥時頭皮牽動傷口,溫邇沒忍住嘶了一聲。
對麵的宋斯言聲調清冷:“不是不疼嗎?”
溫邇無語,咬著唇再疼也一言不發,護士也倍感壓力,手輕的跟捏螞蟻一樣。
宋斯言冷淡的從懷裏摸出個太妃糖出來,剝去外衣,動作並不溫柔的塞進溫邇嘴裏。
溫邇一開始沒嚐出味道,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東西,皺眉要吐,下巴被人利索的扣住。
抬眸和宋斯言對視,和清冷疏離的眸子撞個正著。
微鹹的海鹽味在舌尖漾開,馥鬱清甜的焦糖回甘,溫邇漸漸回過神來,拍掉他的胳膊含在嘴裏。
處理完護士抱著醫藥箱出去了。
溫邇緩了一會準備去看眼程澈,結果又被宋斯言拽住,她實在無奈:“程澈還在外麵。”
“曬一會又死不了。”
溫邇被氣得頭疼,索性不爭了,坐在床上仰頭看他“那你要做什麼?我承認我就是祁盼,我頂了溫家三小姐的名頭行了嗎?”
宋斯言唇畔彎了彎,帶了幾分漫不經心:“嗯。”
竟然就這樣?溫邇還以為他會多大的反應,至少得嘲諷自己半天。
宋斯言要的就是她親口承認。
他最終還是鬆了手,冷冷說了句:“三分鍾解決完,車裏等你。”
看他走遠溫邇迅速下樓把程澈接了回來,隨意解釋了幾句,說宋斯言是神經病認錯了人,這會已經沒事了。
但程澈不是傻子,怎麼會信:“不用騙我,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關我的事。”
溫邇很能體諒他的心情,本來該哄哄他的,但宋斯言在車裏等著,又實在耽誤不了。
她跟程澈說下次再來,拿著包一路小跑去找宋斯言。
是輛藍色的柯尼塞格,停在路邊過於顯眼。
這車酷的跟他本人一樣,聽說一輛半個億。
溫邇如坐針氈,開出去好遠才主動開口:“宋斯言。”
“說。”
她整理好思緒,不再藏著掖著:“我自認為不欠你的,當年的確訛了你20萬,可你自己說30天後一筆勾銷,平心而論,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30天....”
“你還差我3天,”宋斯言打斷她的話:“要我提醒嗎?”
溫邇一頓,有些心虛。
好像的確是欠他三天。
當時溫召催的太急了,要成為溫三小姐需要準備的事很多,單法語這一塊就能逼死祁盼。
而且弟弟的情況惡化,後續護理是很大一部分錢,加上她也要上學。
所以那天一大早就跟著溫召走了,完全忘了那個在輪椅上嗷嗷待哺的小少年。
原來他記恨的是這個?
溫邇垂眸:“連本帶利我還你30萬。”
宋斯言開著車睨她一眼:“有錢了還真不一樣,拿我當小白臉。”
方向盤上的手指修長,骨感漂亮,掌背上是脈絡分明又蓬勃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