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邇表情清冷:“我不是這意思...”
“我缺你那仨瓜倆棗?”
嗓音從胸腔裏輕震而出,語調不緊不慢,他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
“那你要怎樣?”
隔了好一會才聽到他的聲音:“我要你陪我3個月。”
“不可能,少做白日夢”溫邇拒絕的幹脆:“我和你哥有婚約。”
“我知道。”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要求。
宋斯言沒什麼道德感,外界罵什麼都無所謂。
越是禁忌不能做的事他越喜歡,而且,獵物越反抗,他越上癮。
溫邇鬱悶無比,越想越氣惱:“你所謂的陪是什麼意思?陪酒還是陪睡?”
宋斯言眉頭蹙起,煞是好看:“那得看你和宋時硯的進度。”
“什麼意思?”
“你吻他一次,就得乘三倍還給我,至於上床,”他頓了頓,笑意更甚:“那就乘十倍。”
也就是說,溫邇要是真的和宋時硯有了更親密的舉動,做一次,就得陪宋斯言10次。
那簡直要命了。
溫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這狗屁約定實在無聊,真要答應了豈不被他牽著走了。
宋斯言倒是愜意的很:“沒關係,你慢慢考慮。”
他有足夠的時間等,畢竟逼迫人的過程同樣有趣。
溫邇閉了閉眼低聲罵了句:“瘋子。”
宋斯言停了車,靠在座椅上,衝鋒衣有些淩亂,露出冷白嶙峋的鎖骨,喉結滾動,又鋒又利。
他抬眸看眼溫邇,旎紅的唇輕啟:“三天時間,我等你的答複。”
溫邇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多漂亮無瑕的臉蛋,可他偏偏是個掠奪者,貪婪陰暗,天生壞種。
他唇邊含著笑,一點點靠過來,手裏是條極細的銀鏈,手摸向她的脖頸。
溫邇下意識的想躲,身子後仰時聽到宋斯言清潤的聲音:“你要是敢躲,程澈這輩子就別想出醫院的門。”
這麼好聽的聲音,說的話怎麼會如此可怖。
他笑,惡劣又懶散:“你就陪著我,不死不休。”
他能做到,一定可以。
那雙手落在脖頸上,順著弧度一直到了耳後,猛的一涼,是長命鎖。
他給她係上了。
靠的太近了,溫邇屏氣凝神,但熟悉的味道還是在鼻端縈繞,久久不散。
傳言宋斯言曾當街開車搶人,在島上囚禁了一個女孩,白日宣淫,夜夜笙歌。
可他長得明明如此幹淨清絕,怎麼會做出這麼惡劣的事來。
溫邇毛骨悚然,麻意沿著尾椎竄上頭皮,沒來由的打個哆嗦。
嘴裏的糖也沒了甜味。
他又坐回原位,車速加快,悅耳的少年音響起:“我等你的答複。”
溫邇心裏又是一聲暗罵,真是個瘋子。
不過,這個瘋子也許可以拿來利用一下。
她睫毛下垂,看著雪白的指節奇異般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