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正吃著壓縮餅幹,就看到了不遠處,戰景淮已經帶著考古學家回來。
“今天天色太晚了還不能斷定是哪一年,等明天聯係一下當地的文物局,不過這古墓至少有五六百年的曆史了!”
曹文林心裏基本上已經有了判斷。
戰景淮剛要說話,就看到了原本自己的位置上坐著小小的一團。
那一抹嬌小的人影像是沙漠裏的綠洲,直擊他內心深處。
男人加快了腳步,幾步走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梨就小跑著過來撞進了他的懷裏。
戰景淮身上還有風沙,女孩子卻絲毫都不在意。
明亮的月光下,冉冉的篝火旁,這些天所有的恐慌似乎都煙消雲散。
戰景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到底沒舍得推開沈梨。
“小梨,我身上很髒。”
沈梨壓低了聲音:“沒關係,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了沙塵暴,我身上也很髒。”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戰景淮的心卻揪了起來。
在這個地方見到她是驚喜的,可這裏的條件太惡劣。
她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能熬得下去?
戰景淮低頭,沈梨的眼睛像天上的月亮,這一刻孤寂的沙漠都多了幾分色彩。
沈梨聲音很小,她說——
“戰大哥,我好想你。”
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可戰景淮卻覺得腦海裏有煙花的綻放。
他墨綠色的軍裝染了沙塵,臉上也並不白淨。
小姑娘撒嬌似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在這一刻,天地間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
月光皎潔,安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
戰景淮的一顆心被填滿。
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什麼東西吸引。
他用力地把沈梨抱得更緊了一些。
“嗯,我也一直在想你。”
這些天的思念如同泉水一般傾瀉而出。
在祖國的邊界線上,他們腳下所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他思念沈梨的影子。
章虎和王正義嘴裏還有沒吃完的餅幹。
兩個人抱在一起,又互相嫌棄。
“多美好的愛情,我回去也要找個老婆,老婆孩子熱炕頭!”
王正義一把推開了章虎。
“就你這麼個傻頭傻腦的東西,誰家的姑娘能看得上你?”
章虎不服氣,兩個人眼看著就又扛了起來。
沈梨忽然想到什麼,立馬推開了戰景淮。
“你有沒有受傷?我看他們好像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你嘴角都起皮了,先喝口水。”
沈梨擰開自己的水杯,裏麵是靈泉水。
戰景淮聽話地喝了兩口:“嗯,甜的。”
沈梨的臉染上了一抹紅暈。
陸池酸得都快要掉牙了,嘴賤道:“嗯,甜的~”
他搓了搓胳膊:“咦~我倒是要看看有多甜,這麼大的人了,都不知道害羞。”
他剛作勢要起來,被戰景淮一個眼神製止。
陸池勉強地勾了勾唇角,這種非人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
沈梨一隻手放在戰景淮的額頭上:“這裏白天的氣溫高,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帶了藿香正氣水,如果中暑的話可以喝一支。”
戰景淮握住她的手,輕輕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