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下屬時,袁峰習慣把自己的氣場打開,那種威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梁飛雁被嚇得嘴一哆嗦,有點說不清。
這時,一個胖得像個球的男人一邊抹汗一邊往這邊跑,腳下的皮鞋鞋跟在安靜的商場地板上敲得咯咯咯地響。
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而肖玲的注意力隻放在他那肥碩的肚子,跑動起來肚子的肉一上一下地顫著。
鄭文龍喘著氣終於趕了過來,“終於趕過來了!”
袁峰見狀,隻眯著眼睛,懶懶地說道,“鄭副經理,年紀大了,貴人事忙,這點小事,不勞您老費心了!”
夾槍大棒明諷暗嘲,鄭文龍差點沒被這個年輕後輩給氣死,奈何他比自己的職位高,明麵上還真不敢把他得罪得太狠。
咬牙忍了忍,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斜了梁飛雁一眼,“怎麼回事?”
梁飛雁見他來了,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有人撐腰了,頓時激動得兩眼發光。
“叔......”她剛一張嘴,就被鄭文龍瞪了回去,她抿了抿唇才拉回一點清醒和理智,“鄭經理,是這樣的......”
她的說辭肯定有偏頗,全把錯誤推給張大爺和小軍身上,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小軍立馬就炸了,“她撒謊,我壓根沒碰過那雙鞋子!”
“你瞧瞧你這雙腿,黑乎乎的,不是你還是誰?”梁飛雁冷笑。
小軍被氣得啞口無言,他的雙腳因為前一天晚不小心沾上了些畫畫的墨水,給弄髒了,一下子沒辦法全洗掉,一般情況下,過幾天都能掉的了。
但他的腳並不髒,他非常愛惜自己的鞋子,每次都會洗幹淨雙腳才穿上去的。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那雙新鞋子弄得這麼髒。
可是,腳上的墨水洗不幹淨卻是事實,這下,他也不知道如何脫身,急得都哭出來了,“不是我,我腳那是沾了墨水,洗不掉而已,但絕對不會弄髒你的鞋。”
肖玲也站出來了,“鄭副經理,是吧?”她專門把那個副字咬得很重,氣得鄭文龍兩眼一瞪,她也不慫,“你這位售貨員並沒有把鞋子給小軍試穿,甚至她自己給商場作了主,說不賣鞋給他們爺孫倆兒!”
“你別亂說,我沒有!”有鄭文龍在,梁飛雁愈發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在她眼中,鄭文龍才是商場經理,在商場裏,他的資曆最高,上任經理退休之後,理應把他抬正,但沒想到會空降一個袁峰。
可惜,這個新任經理並沒站穩腳跟,鄭文龍在商場經營多年,下麵的人八成都是他的人,多多少少都跟他帶點關係。
所以,隻要鄭文龍在,袁峰這個經理,隻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肖玲也懶得跟她廢話,讓小軍脫下鞋子,還把自己幹淨的手帕沾濕,在他的腳底擦了擦,然後拿著擦過的手帕遞到人前。
“你們看,小軍的腳這麼幹淨,怎麼會把這雙新鞋子弄髒?”
“我看著他穿進去那雙鞋子的,說不定他腳底的黑印全蹭到新鞋子了呢?”梁飛雁還在狡辯。
“是嗎?”韓越拿起那雙髒鞋,低頭聞了聞,突然挑了挑眉,伸手往裏麵抹了抹。
“我怎麼聞到一股水果糖的味道,而且,裏麵似乎沾了些水果糖的糖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