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的解剖報告不是已經寫了嗎？他的胃裏麵主要都是酒水多，食糜特別少，要說的話更像是湯水。”
“湯水？”南楓跟何禕異口同聲道。
“對，有點像枸杞葉瘦肉湯，應該是的，我記得很清楚，死者的胃裏麵有未消化的瘦肉末跟圓圓的小菜葉，跟我之前在家做的枸杞葉瘦肉湯很像，何禕，我前兩天不是剛煮過嗎？你說好喝，還喝了兩碗。”
被廖然這麼一講，何禕感覺有點反胃，她以後再也不能直視那碗湯了，“也就是說，那安眠藥如果不是摻在酒裏麵，就是摻在湯裏被死者喝了。”
廖然講道：“那湯如果不是死者自己做的，那就是凶手拿給他喝的，要麼就是凶手做了湯還拿了酒去找死者，反正肯定是這兩者其一跑不了。”
南楓微微皺眉，“我不覺得趙乙暉自己會去燉湯，這湯肯定是凶手帶去的。”
“難不成是醒酒湯？”何禕講道。
“醒酒湯？如果真按照你這麼講，那凶手應該是知道趙乙暉在家喝酒，而且住得近，所以不用打電話跟發信息給他，凶手對他的生活狀況是了解的。”南楓分析道。
廖然點頭：“有可能。”
南楓跟何禕走的時候，廖然還在他們背後喊了一句：“晚上還去吃宵夜不？”
南楓回答：“看情況。”
很巧，梁兆跟方閩還在會議室沒有走，牧丞跟夏彥已經去查看監控視頻了，南楓把剛才的推測跟他們重述一遍。
梁兆:“這麼講的話，真正的凶手就在那棟樓，要麼就住在那棟樓附近？”
方閩：“真是細思極恐，這個凶手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殺人不留痕跡，利用外在條件破壞了案發現場，感覺一切都在凶手的掌握之中，關鍵我們還不知道凶手是男還是女。”
“目前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想再去案發現場走一趟。”南楓看著何禕，“趁現在天還沒有黑，我們走吧。”
路上
何禕開車，南楓坐在副駕駛翻看專案組從出租樓走訪問卷的資料。
“你懷疑凶手也住在出租樓？”
“對，我懷疑是住趙乙暉樓上的，不是我多疑，我現在都在想會不會是凶手跟死者有感情糾葛？”
“所以你心裏還是覺得凶手是名女性？”
南楓揉了揉太陽穴，他閉上眼睛講道：“對，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前麵是紅燈，何禕停車，她看向閉眼小憩的南楓，嘴角微微上揚，心想：本來回建棠市就不再回來，結果還是忍不住回來了，可能是心有所向吧，有時候也討厭自己對感情方麵的優柔寡斷。
“下次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南楓講道。
何禕詫異，“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南楓睜開雙眼，他看著何禕，兩人四目相對：“夏彥說你從3樓爬窗跟在周會凱後麵一起爬水管下樓，這樣的行為很危險，不是因為你是女人就不讓你做，而是我不希望你下次這樣一個人冒險去追犯人，畢竟世事難料，如果真出事怎麼辦？”
何禕安靜的聽南楓講完，她的眼神很複雜，前方跳到綠燈，她啟動車子緩緩道：“冒險又沒有年齡限製，更何況我做的事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也有掂量過，但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