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瓢圓咕妞妞,石桌硬不嘰嘰。隻聽到“咯嘣”一聲,水瓢由底部到頂端,有規律的、按順序的、不緊不慢的、整整齊齊的裂成了五瓣!

“阿姊這是何意?”看了一眼被“五馬分屍”的水瓢,陸榮之隻感覺悲從心中來,哽咽著:

“阿姊若是感覺榮之哪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直接指出來便是,榮之改了便是,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徒傷人心。”

拂紫綿: “...........”

草率了!忘了自己是個“大力水手”了!

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倒黴透頂了。

隻不過話說回來,喝涼水的明明是他,為什麼倒黴的是自己?!

“阿菟你聽我——”

“解釋”二字還沒有說出口,門口便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

“哎呦,二皇子!讓您來這種偏僻的地方簡直就是委屈您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小院內。

話音未落,就見一群烏泱泱的奴才踹開了木門,簇擁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站在了院子裏。

少年立於院中,身著一件玄色繡龍紋的窄身錦衣,外罩純白色雲狐大氅,右手懶散的把玩著手中的短鞭,模樣到是生的劍眉星目,五官也是極其俊俏,若是再細細看去,與陸榮之眉眼間還有兩分相似。

“去!給本皇子搬張椅子來,這雲狐大氅可是本皇子費了好些心力才得來的,要是在這種地方給弄髒了、碰壞了,就算是十條小命也不夠你們賠的!”

二皇子話音剛落,就見兩個小太監一溜煙兒跑了出去,搬椅子去了。

“是是是!二皇子您說的在理!像這種醃臢地兒住的人,給您提鞋都不配!”帶班太監獻媚道。

自從上次這個帶班太監在陸榮之和拂紫綿手裏吃了一次暗虧以後,他就懷恨在心,一直想著報仇雪恨。

這帶班太監李連勝原是麗妃的本家——榮親王府的家生子,後來麗妃在宮裏人手不夠,榮親王便在宮中選太監宮女時,把府裏的家生子送進去了一撥。

而這李連勝在被嘎了那玩意兒之後,性情也是變了很多。

捧高踩低,欺善怕惡且手段陰狠,就連一同從榮親王府出來的人都成了他的踏腳石。

因此他才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一路走到正八品——帶班太監的位置。

一主一仆在這唱和了幾句,兩個小太監就把一張雕花黃楊木椅搬了過來。

二皇子在眾人的攙扶下、恭維聲中昂首挺胸地坐在了椅子上。

而反觀陸榮之,卻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了。

當然,這隻是在外人眼裏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