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緋翊的護佑,去往妖界的路變得舒暢了不少。
虹虹跑了沒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妖族的地界。
虹虹把我們放在了一處荒山上,朝緋翊點了點頭就踏著它優雅的步子離開了。
我抬頭看了看這荒山的景色,山的南麵就是一望無際的北海,北麵則有些星星燈火,估計是妖族的城鎮。
此荒山荊棘叢生,怪石嶙峋,在夜晚看上去很是恐怖。
“你先別動,我帶你療傷。”緋翊對我說。
“你如何幫我療傷,你忘記水雲身所說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問緋翊。
緋翊攤手一變,有雀南來就躺在了他的手心裏。
“我記得我曾經在人皇皇陵中借助有雀南來幫你療傷。”
是啊,我竟忘了這一茬。
緋翊無法直接渡修為給我,卻可以借用有雀南來幫我。
隻能說當年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當年為築琴而放入的修為,如今又成倍地奉還給了我。
有雀南來琴確實很好用,沒過一會兒我感覺我的力氣就恢複了大半,甚至還增了些修為。
他還是允斐時還難以真正駕馭這把琴,如今他歸位為緋翊,修為自不可與凡人時相提並論。現在的他為我療傷,居然可以做到不被琴所控製而反噬。
“多謝。”我捂住感覺好很多的胸口對緋翊說。
他似是眼裏含了笑,又有些諷刺地說:“師姐不必言謝。”
他這句師姐,就像是戳破我的麵紗,直逼我而來。
他是在提醒我在望月都的荒唐事嗎?
“二殿下說笑了,我哪裏算是什麼師姐。”我趕緊與他劃清界限。
緋翊嘴角挑了挑,眼神突然變得純真又濕漉漉:“師姐。”
這一聲師姐軟萌可愛,真的像極了我的小斐斐師弟。
我有一瞬間的晃神:“你……”
“童童,其實對於望月都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抱歉。”緋翊又恢複了清冷仙君的模樣:“我那個時候不是不喜歡你,隻是因為我覺得你是我師姐,又不是人族,有違倫常,我不敢喜歡你。”
他居然以為我如今不給他回應,是因為我生他在望月都時不怎麼理我的氣。
是不是在他心中不同的族類永遠都會有一道牆。
“緋翊,我說過了人間…”我頗有些無奈。
“好!我知道你要說人間不過過眼雲煙一場幻境。”緋翊打斷我的話,繼續說:“那我想問問你盂山山頂的海棠花呢?蠻蠻一族的上元節呢?”
我的肩頭被他輕輕按住,我不得不直視於他,我看著他的丹鳳眼中有萬般情緒,皆是痛苦與執念。
“那是我少不經事,殿下怎麼總是當真?”我揚起嘴角對緋翊笑著說。
“是,我當真了。”
伴隨著一聲冷笑,下一瞬緋翊的氣息撲麵而來。一股涼風習習而來,順著他的呼吸卷入我的口中。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唇上的感覺無限被放大,我覺得我微微有些站不住的時候,他的手從我的肩頭滑到了我的腰上,輕輕地扶住了我。
也不知道我自己被親了多久,隻是覺得臉上紅的發燙,身上也變得灼熱,也漸漸有些呼吸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