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牌?那是什麼?
我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就見緋翊從懷中掏出兩塊雕刻精致竹片製成的薄板子。
那鼠精接過一看:“好嘞,二位客官裏麵請。”
鼠精領著我們上了二樓,我和緋翊的房間緊挨在一起,房間雖不大,裝修也是妖族崇尚的黑色係,可勝在幹淨整潔,給人感覺還是不錯。
等鼠精走後,我問緋翊:“你為何還有這妖界牙牌?”
緋翊對我說的話頗感無奈道:“既然要來妖界,該準備的我一應俱全。”
“既然你早知我一定會來妖界,之前還要虹虹帶我回去。”
“我隻知道我一定拗不過你,牙牌收好,以防下次還有人要來查。”緋翊邊說邊把牙牌遞給我。
我接過牙牌細細一看,上麵寫著見煙,這名字…我心中腹誹。
眼疾手快奪過緋翊手中的牙牌,果不出我所料上麵刻的是窺日。
好一個山際見來煙,竹中窺落日。
“這牌子不錯。”我並不由衷得誇讚,然後把他的牌子又還給了他。
緋翊沒有理睬我語氣中的陰陽怪氣,而是接過了他的那個牙牌放入了懷中:“淩霜殿的後麵是妖界禁地,更是妖王的寶地,據說那裏有一座充滿靈力的上古寒潭。要想進入這裏可不是易事。”
原來此處是禁地,難怪派出去的靈也看不真切。
“你可有什麼法子?”我問緋翊。
緋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正麵硬是去搶你師父怕是不易,隻能偷偷把他帶出來,隻是寒潭條件惡劣,你師父又是一介凡人,關在此處哪怕隻有一日,怕是…凶多吉少。”
我心裏一沉,其實我也知道洛水一戰時,我探查的師父早已沒有人息,否則我也不會受那麼大刺激暈了過去,才導致連師父屍首也未能帶回。
為此我一直很是自責。
“緋翊,這三界之間是不是隻有你一隻朱雀?”我問他。
緋翊被我這轉得太快的話頭問得有些愣神,然後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準確的來說確實隻有我一隻朱雀,母後真身是紅色羽毛的鳳凰。”
“果然如此。”明知答案是這樣,我就不應該再問。
“果然什麼?”緋翊有些疑惑。
“你在洛水一戰時有沒有殺過人?”我還是拋出了我心中這百年來的疑問。
緋翊臉上的疑惑更甚,他定是覺得奇怪大家都是武將,戰場上真刀真槍,即使是神仙有了殺戮不應該是個稀奇事。
但是他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殺過一個凡人?”我問他,我無比平靜地問他,就像是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般平靜。
但是我的眼淚又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掉。
緋翊似乎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連向我走了幾步。
我往後退了退,然後伸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
緋翊隻能神情複雜地站在原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