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侯府。
“姨母,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少女哭得嬌弱惹人憐愛,可惜她求的人是宋氏。
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王瑜,宋氏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知道原先這都是淑妃的意思,你表姐是看好你的,可誰知時機不對,皇後出了事,誰還有閑心敢向陛下送人,就是陛下同意了,到時候惹惱了皇後又怎麼辦?”
“可是······”
王瑜有些不甘心,她一切都準備好了,誰知這宴會未成,皇帝的麵她也沒見到。
宋氏似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瑜兒,你聽姨母的,還是踏踏實實地找個人嫁了,在外麵有你母親和我,還能有個照應,姨母啊,一定盡心為你尋一位好夫婿,嗯?”
王瑜咬了咬下唇,眼底滿是不甘,隻是看到宋氏笑眼下的冰冷後卻不敢再做要求,隻得憋屈地點點頭。
她知道她這個姨母向來說一不二,輕易招惹不得。
見她識趣,宋氏滿意地點頭。
原本她已不反對淑妃的做法,可如今這樣隻能說王瑜確實沒這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氏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這種事招來帝後的猜忌。
宋氏自然也看到了王瑜眼中的不甘,可人之一世稱心如意的事太少,再不甘又有何用。
不屬於自己的,縱然手段萬千也會失去。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升,金光灑下將宅邸的石子小道照的亮堂。
馬車在府外停駐,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氣派的“靖遠侯府”四個大字赫然現於眼前,處處彰顯華貴。
守門小廝瞧了一眼,認出馬車的主人,忙跑過去幫忙。
馬車上先下來一個抱著書匣子的清秀瘦弱的書童,隨後下來一個英俊少年。
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觀其麵容雖稚嫩,卻眼神堅毅,氣質穩重。
“二少爺,您回來啦。”守門小廝諂媚地笑著將馬繩接過。
喬恒點頭,領著後麵的書童進了府。
喬恒在喬岱走後愈加成熟,這小半年來讀書更加勤奮,且他本就是讀書的料子,小小年紀就已經院試上榜,是名副其實的案首,天才之名早已傳出。
小小少年,驚才絕豔,誰還記得從前那個總是沉默不語的靖遠侯府庶子。
表現如此令人驚豔,常常被族學的老師們讚賞,侯府眾人皆對他側目,靖遠侯對他也愈加重視。
更何況喬恒還是陛下新寵姝貴人的親弟,在府中的地位自然也不能和從前一樣了。
喬恒知道自己的姐姐被晉了位分,如此說來目前在宮中還算好過,他因此放心不少,隻是他知道阿姐一定付出了許多,自己根本不敢懈怠。
隻有自己能夠真正獨當一麵了,才能算幫上阿姐,甚至保護阿姐。
“二少爺,您回來了,侯爺正找您呢。”一位小廝跑過來說道。
“父親找我?”喬恒疑惑。
靖遠侯這段日子重視自己確實更甚從前,但是礙於主母和世子,也鮮少這樣私下單獨找自己。
“是,侯爺正在書房等您。”小廝規矩道。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喬恒讓書童先回院子,自己轉身就朝靖遠侯的書房去了。
“父親,您找我。”喬恒進書房時,靖遠侯正坐在書案前翻閱公務。
“嗯,你來了,坐。”靖遠侯抬眼看他。
見喬恒對他依舊規矩恭敬,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總被誇養了個好兒子,靖遠侯心中對喬恒的滿意更上一層樓。
他這個二兒子確實不錯,可惜卻隻是個庶子,不若將來定有出息。
可要是於他靖遠侯府榮途有益,他倒不介意幫上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