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林家人真是惡心!往日我敬你等是長輩,對你們的打罵一忍再忍,可我還是小瞧了你們的醜惡,如今我若不帶著孩子離開,那才是害了他們。”
“無論如何,我的孩子就算是死了爹,也不能由一個喜歡當著繈褓孩子的麵與風塵女子苟合的畜生做父親!”
周燕青幾乎是用顫音吼出這幾句話,卻無絲毫猶豫,也滿意地看到了林母臉上的驚恐之色。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燕青一句話將林家人的醜惡麵目全然揭下,藏無可藏。
下人們原本就是在豎著耳朵聽戲,二人的爭吵自然是全聽了進去。
他們早知道小少爺道貌岸然,林家有點姿色的婢女幾乎都被小少爺染指過,而老爺和夫人老來得子,對幺子極其溺愛,這些事根本不管。
小少爺婚後,林家下人覺得這位剛來時還帶著笑臉的少夫人可憐,婚後果然不幸。
可他們隻是下人,這些事哪是他們能管的,隻能冷眼旁觀。
如今小少爺和少夫人再鬧矛盾,竟是將一向忍氣吞聲的少夫人都逼的執意要和離。
這事兒林母讓人瞞住,下人們並不知情,隻以為是少爺又去廝混女人了,如今聽到這一番話才知道,小少爺的惡行根本不至於此。
親生父親當著嬰孩兒的麵,與別的女子做那惡心事,還正被少夫人撞見,這如何讓一個做母親的不崩潰?
下人們心中唾棄林家人的惡心做派,又心疼少夫人如此遭遇。
林母被周燕青這一番話氣得直發抖,醞釀了幾次都沒能提上氣。
她便故意向周燕青刁難,直道想要和離可以,但孩子卻不能帶走。
“他們是我林家的孩子,流的也是我林家的血脈,你走可以,把孩子留下,要不然你就等著長生的休書吧!”林母道。
她篤定周燕青舍不得孩子,也不可能全然不顧名聲。
不料周燕青卻嗤笑一聲:“好啊。”
她如今還在乎什麼名聲,若是不能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專養畜生的地方,她寧願一頭撞死。
“你說什麼?”林母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
周燕青道:“我說,讓他寫休書吧,隨便他怎麼寫,孩子我定要帶走。”
“你、你······”林母實在沒想到這人是寧願被休也要離開。
周燕青溫和的眉眼間讓上一層陰鷙,她勾唇直勾勾盯著林母,說:
“你們最好想清楚,我早已受夠了你們林家之人禽獸不如,若再逼我,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想起什麼,周燕青悠悠道:“我不在乎名聲,可這林家小少爺當著孩子的麵與人苟且,以及與知府大人家的寵妾偷情一事······”
“夠了!”林母大叫,麵上血色盡失。
她們林家是富商,卻隻是“商”,怎麼可能承受得起知府大人的怒火?
這周燕青擺明了是在威脅他們,打算與他們林家魚死網破!
林母咬牙切齒地看向周燕青,惡狠狠地道:“你既然執意如此,那林家就遂了你的願,一朝淪為下堂婦,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周燕青冷眼回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