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羽深吸一口氣,抓了抓頭發,盡量克製自己的憤怒:“宋叔你幹什麼啊……”
“你閉嘴!我答應了顧九安幫他照顧你們兩個,就絕對不會同意你這個謬論!”
“這怎麼能叫謬論呢啊。”顧鴻羽的聲音帶著哽咽,紅著眼眶試圖和宋凡懷辯解。
薑牧白站在宋凡懷身邊:“阿顧,你這樣,你聽叔叔說公道話,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就算今天站在這兒的是你尹叔叔!他都答應不了!”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啊!我知道我混賬我做事兒魯莽我紈絝,但是我捫心自問我從小到大——沒有任何無理取鬧的行為!我已經很聽話了我現在我要死了,我就隻是不想讓我自己後悔我有什麼錯?啊?薑叔您說我有什麼錯?”
眼看薑牧白要“叛變”,宋凡懷“咵”的一拍身邊的茶幾:“顧鴻羽你小子少給我整你們那一套,我不管你給我整回憶殺還是情懷殺,今天,這個事,就算他天王老子下來你也得給我退出前線!”
“我,不是——宋叔你……”
“行了!”顧天良低喝一聲。
宋凡懷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煩躁的又踱步到窗邊去了。
顧鴻羽握著拳,喉結滾了滾。
顧天良揮了揮手:“你想做什麼,就去吧。”
宋凡懷這脾氣“堂”的就上來了:“顧天良……”
“凡懷。”顧天良打斷了宋凡懷的話。
顧鴻羽睫毛一顫,看向顧天良,良久,他開門離開了書房。
宋凡懷著急的要追出去,又被顧天良喊住。
“顧天良你瘋了吧!”宋凡懷低聲的吼罵。
“凡懷。”顧天良克製著自己的哽咽:“你還記不記得,顧九安渾身是血的被推進手術室,他跟你我說什麼。”
宋凡懷側頭,盯著顧天良,之後抬手抹了一把臉,不說話了。
“他說,死在病床上,是對他的侮辱。”
宋凡懷抓起衣服離開了。
薑牧白走到顧天良身邊,猶豫了一下,低聲的安慰他:“好了,老顧,這不是你的錯。”
“你回去吧。”
薑牧白也沒多話了,開門也離開了。
書房裏,隻留下顧天良坐在書桌後,良久,他給自己的茶杯裏倒茶,捏著紫砂壺把手的手指顫抖著。
溫道之回來的時候吩咐了葉答風去找林江過來,葉答風才想起來他那天忘記了什麼。
他就說缺點兒什麼東西,原來是林江放老板的鴿子!
他本來想給林江點兒教訓的,但是看溫道之不氣不惱,他也沒太過分,沒說什麼,應聲之後就出去了。
林江不知道去哪兒了,葉答風在林江家門口等了兩個時辰,林江才回來。
旁邊駐守的血蛇兵力在心裏感歎說林江完蛋了。
林江一回來就感受一股殺氣,沒走幾步就看到他家門口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不爽氣息的葉答風。
葉答風麵具後的臉陰沉極了,他瞪了林江一眼,問他:“去哪兒了。”
林江上下掃了葉答風一眼,沒好氣道:“關你屁事。”
葉答風慢慢的站直身子,一字一頓:“主上找你,另外,不要以為主上護著你,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林江沒說出來話。
葉答風他就是個不講理的煞神!
溫道之又睡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最近很嗜睡,似乎要把幾千年的覺都要補齊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