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在莊園安頓之後,便四處走動,結交官商,還真讓他攀到吳氏船廠的一位經理,獲取了諸多情報,其中最重要的一份,竟然是400噸級武裝商船的船圖。最近,這老貨又在打探冶鐵作坊的消息。
這南洋諸國,實在是被兩牙人欺負的有點慘,安南也不例外,同兩牙人都曾有過爭端,而後瀛州又殺了出來,火炮火銃、板甲巨艦,攻城掠地。
阮氏怎麼可能不怕,不然也不至於往朱常瀛被窩裏塞女人,卻沒有想到,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朱常瀛撫摸著女人有些黏糊糊的後背,就感覺太尼瑪的奇幻了,還要多謝這丫頭的嗜好有些變態,不然怎會察覺陪嫁隊伍中竟然安插了這般多的間諜。
“可以,你叫他們兩個早些準備,三五日之後,我便安排船送他們回去。”
阮氏聞言忍不住歡喜,小腦袋在男人胸膛蹭來蹭去,主動又把小嘴遞了過來。
朱老七也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更高興,這位安南小娘看著嬌小,但論肉欲卻是幾個女人裏排行第一,不用勾,自己就泛濫成河,就還有一點點受虐跡象,是個值得擁有的人間極品。
轉過天,朱常瀛便吩咐下去,為廣南王準備壽禮,以及安排前往廣南的使船。
嗯,這將是一艘有去無回的使船,半路就會船毀人亡,有戀足癖的死太監同該死的間諜李福會被裝裹屍袋丟海裏喂魚。
當然,毀了的船還會出現在屏東,隻不過會被重新粉刷,更換兩片船牌。如此一來,既不用翻臉又解決了問題,完美!
又過了兩日,朱常瀛公事私事安頓一番,便欲啟程前往澎湖。
王府雖然在屏東,但澎湖卻是整個大明的對外貿易中心,錢袋子就在那呢,不去也不行。好在兩地距離也不是很遠,異地辦公倒也未見得耽誤幾多事。
沈妃坐鎮王府,程夫人忙著籌辦學堂,各有各的忙碌,朱常瀛便帶著兩個洋婆娘同去。
淩晨出發,日落而至,進駐王府別院。
當日晚間,朱老七便喬裝帶著阮氏同艾瑪暢遊澎湖,這座瀛州乃至整個大明最具活力的城鎮。
天後大道,東西向貫穿澎湖城。
王府大街,南北向直通碼頭。
青磚鋪路,雙向四車道並行,雖是夜深,但車馬人流仍舊不減。街道兩側普遍為三四層樓高磚石建築,密密匝匝,鱗次櫛比。
天後大道與王府大街交彙處,以十字街為中心,方圓半裏乃是最為繁華所在,吃喝玩樂無所不包。
阮氏如劉姥姥進大觀園,歡呼雀躍,雙眼嘰裏咕嚕亂轉,根本忙不過來,一忽兒問這一忽兒問那,朱常瀛對導遊這個行業似乎十分偏愛,很是耐心的為阮氏講解。
艾瑪就簡單多了,一路買買買,把個阮氏也撩撥的興起。很快,兩人的跟班便被各類大包小包淹沒,胭脂水粉、簪環鏈墜、皮包帶扣、鞋帽衣襪......
朱常瀛則忙的滿腦門子汗珠,因為要付錢。
兩個娘們隻論喜歡與否,於價格不聞不問,每到付錢時,朱常瀛總能從老板眼中讀出一句話來,這貨是個大凱子!
路過一茶肆,朱常瀛滋溜一下就鑽了進去。
艾瑪同阮氏嘴裏嗦著糖人,麵麵相覷,也隻能跟著飄進來。
撿一靠窗雅間,點過茶水點心,朱常瀛便癱在椅子上不想動彈。前世如此今生依舊,陪女人逛街就是一種折磨,就奇怪她們哪來的辣麼多欲望同問題,嘰裏呱啦,喋喋不休。
兩個女人進門,指揮幾個家丁女使把大包小包堆在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就開啟了評論模式。一般這個時候,男人躲在一旁做透明人就是了,女人也顧不得理你。
朱常瀛靠在窗邊,低頭向街巷張望。
該說不說,澎湖的市政還是極好的,城內道路或青磚或條石,幹淨整潔,灰塵極少,排水溝皆是暗渠,走在路上也聞不到腐敗氣息。這就不容易,傳說中的蘇杭,那也是下雨天走幾步一腳泥,真正的石板路沒有幾條。
屁股下的這片土地,數年前一片荒蕪,偶有漁民支起竹竿用來曬魚,如今呢,包租公包租婆一大堆,當初的泥腿子也穿綢裹緞,人模狗樣了,進出酒樓茶肆,吃喝嫖賭的好不瀟灑。
有這樣的成就,若說沒有一點沾沾自喜那也是騙人。
就在朱常瀛沾沾自喜,有些小傲嬌之時,一個小男孩映入眼簾,十二三歲模樣,身形幹瘦,小臉烏漆嘛黑,衣衫破爛,赤腳無鞋,躬身背著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