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觀天,眼界就那麼大,真沒有必要在意的。
人與人溝通,不是要別人理解自己,而是要把別人的不理解當個屁放了。
這人示意吳天佑把手裏的東西拋下來看看,老吳沒有遲疑,將幾樣東西逐個丟了下去。
兩個土著勇士身手敏捷,拿手接住恭恭敬敬的交給頭人。
無知並不等於愚蠢,東西好不好,大抵用來做什麼的,通過對比也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
這頭人笑了,嘰裏呱啦的對著周圍幾人說了些話,便仰頭對吳天佑微微點頭,示意可以登陸,但必須用那艘吊起的舢舨。
“那就多謝了!”
吳天佑拱手謝過,而後登上舢舨,隨行8名全副武裝長刀手。
舢舨緩緩降下,駛向岸邊。
雙方充滿戒備同警惕,吳天佑的手就沒有離開過槍把,子彈火藥都是裝好了的,隨時準備來一發。
好在沒有發生意外,順利登岸。
呃,還是有意外的,當最後一名護衛離開舢舨踏上陸地時,十幾個土著一擁而上,然後......然後船上的禮物就沒有了。
這特釀的,本來就是要送出的禮,你們急什麼啊。
害得吳天佑手一抖,險些走火。
“別動,都別緊張。”
吳天佑壓服護衛,努力保持著微笑。
那土著頭人來到吳天佑麵前,對族人的行為完全一副理所當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覺,隻好奇的打量吳天佑一行人。嘴裏也沒有閑著,同身旁幾人聊天,似乎在評頭論足,對這夥外來人加以評論。
“吃的喝的呢?”吳天佑比劃道。
那頭人愣了一下,似乎方才想起這檔子事,帶著笑意向著吳天佑走近了幾步,相隔不到一臂距離,然後把大腦袋搖的飛起,示意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也沒有。
非但如此,這廝竟突然變了眼色,向著吳天佑身上指了指,警告他把手裏的東西扔掉身上的鎧甲脫下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算不算打劫,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兄弟們,準備了啊,要開幹!”
說著,八名護衛便緩緩圍攏在一起,一手提刀一手端起火銃。
叮~哢嚓~
吳天佑接連後退兩步,低頭看了眼胸甲上的劃痕,以及地上碎為幾瓣的貝殼。
他捅老子,他竟然拿貝殼做的匕首捅老子。
我特麼是帶著善意來的啊,你居然捅我?
“滾你娘!”
砰地一陣白煙,土著頭人看著手中的半截匕首以及胸口飆出來的鮮血呆愣片刻,而後便麵容扭曲,倒地哀嚎,眼見出氣多進氣少。
兩人間所爆發的爭鬥也不過呼吸之間,以至於其他人都沒有時間反應。
這邊槍聲未絕,船上也動作起來,槍聲如爆豆。
而土著勇士則瞬間暴怒,對幾人展開圍攻。
一時間,船上陸上盡是喊殺聲。
八名護衛將吳天佑緊緊圍住,長柄苗刀上下翻飛,轉瞬便有幾人慘死刀下。
而土著的長矛,也不過比常人高了一點兒,隻是削尖了的木杆,最多綁著塊尖銳的石頭或者貝殼,就完全沒有可能透甲。
為什麼朝廷禁止民間私製甲胄,一隊訓練有素的披甲兵,那是真的可以以一當十,砍造反老農稀裏嘩啦的。
實話說,這島民還不如老農,除了身體強壯些,其實如同赤手空拳,而且居然沒有點亮遠程打擊科技樹,隻曉得一味的猛衝。
隻能說這都是命,要怪就怪地球太小,中途島終究還是被外人發現了。
轟~轟~
兩顆炮彈在幾人不遠處砸落,把個吳天佑嚇出一身白毛汗。
“死老趙,你特釀是不是想我死了,你來當家啊!”
護衛隊長收刀,呼吸微微急促。
“大掌櫃,敵人退了,要追殺麼?”
其實在開炮之前敵人就退了,冒煙的槍聲令土著驚疑不定,沒近身就死就傷在他們看來好似天罰,而兩聲炮響則加速了崩潰的過程。
看著土著烏泱泱逃散,吳天佑長籲一口氣的同時,也倍感喪氣。
老子真的是帶著善意來的啊,可結局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要追,不過也不急於一時。”
半個小時之後,兩船靠岸,一隊百人士卒當先下船,至於剩下的人,則是水手工匠船醫等等其他職業,非萬不得已就不需要他們出手了。
隊伍集合,吳天佑看向島民逃竄的方向,也沒什麼可猶豫的,領兵便追了過去。
眼前是緩坡,野草茂盛,沒有樹木。
爬上緩坡,風景豁然一變,坡下林木茂盛,老大一片椰林展現在眼前。
椰林當中,依稀可見一處村落。
其實誰也不能確定搞襲擊的那一幫子人是否屬於這個村莊,那幫家夥是追著船跑的,以人數來判斷,應該來自幾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