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難怪如此吸睛,原來這位是非正常智商人類。
商行代辦無奈,隻得看向女人,“達哲,管好你哥哥,我們不收魚,隻收魚膠!”
少女很難為情,一個勁的躬身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我哥就愛吃小米,我攔也攔不住啊。”
朱常瀛轉頭看向古上尉同劉參謀,古上尉旋即說出二人來曆。
“殿下,這兄妹兩個來自上遊三十裏貝爾特氏,父母雙亡,據說是墜入冰窟中溺死的,屍首都沒有找到。”
“兩個人由其叔父撫養長大,您也看到了,長兄賽力勒是個癡傻,本也沒什麼,但這小子別的方麵癡傻長大後卻知道想女人。三年前便開始滿屯子調戲女人,也不管老少,犯病就扒人衣服。”
“村人又氣又無奈,隻得將他轟出屯子。他妹子怕他死在外頭,隻能跟著一同出走。兩人在上遊十裏處定居,以打漁狩獵為生。”
癡傻的男人他也是個男人,想睡女人很正常,朱常瀛隻是有些奇怪,“他對他妹妹可還老實?”
“那沒有!”古上尉回道,“聽其族人講,這人從沒有對達哲有過過激舉動。”
“我看此人可劃船,還能打漁狩獵?”
“能,賽力勒除了犯病見女人不能自控,其他方麵倒也還好,打漁弓箭都是一把好手。”
聞言,朱常瀛走了過去,對那少女說道,“日後你隻管來,你們家的魚貨有多少忽林就收多少。”
通譯微微愣神,旋即迅速翻譯。
商行代辦自然不敢反駁,趕緊拱手領命,“小人記住了,日後商行定對賽力勒兄妹撫恤照料。”
朱常瀛微微頷首,“也不需要特別關照,隻正常買賣易貨便是了,你這也算積德行善,子孫有福報。”
“是,是,殿下仁心,小人謹記在心,不敢相忘。”
說話間,那少女也拉著傻哥哥一疊聲的道謝。朱常瀛隻淡笑回禮,倒也沒有在意此事。
在一旁的老胡爾巴卻對少女說道,“你們兄妹真是有大福氣之人,知道眼前人是誰麼?”
賽力勒腦子直,張口就問,“他誰啊,俺沒見過。”
老胡爾巴就很無語,“無禮,這位貴人乃是大明帝國皇子,薩哈連罕王!罕王一句話,日後在忽林便沒人會為難你們兄妹。”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老胡爾巴一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
嗯?仔細想想,朱老七又覺著老胡爾巴這個馬屁拍的極對。
通古斯語稱黑龍江為薩哈連烏拉。
薩哈連,意為黑色。
烏拉,意為江河。
“老胡爾巴,你說的對,孤就是黑水之主,薩哈連罕王!”
轉過頭,朱常瀛囑咐隨行秘書官,“此事記錄在案。發下通知,日後對黑水沿岸部族,我瀛州軍民皆以薩哈連王國所屬自稱。”
老胡爾巴真是條老狐狸,眼見朱常瀛眉開眼笑,隨機拜倒在地。
“殿下英明,臣參見薩哈連罕王。”
老家夥這麼一搞,其他人也不好站著,紛紛跪地稱頌。
到了最後,滿臉懵逼的少女達哲也後知後覺遇到了大人物,也拉著傻哥哥跪地磕頭。
“都起來吧。”朱常瀛看胡爾巴的老臉越發順眼,“胡爾巴,本罕敕封你為薩哈連紅衣薩滿,掌管永寧地區薩滿教務。”
老胡爾巴胡須都要翹上了天,再次跪拜,“臣拜謝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這是你應得的。”
老胡爾巴起身湊近,諂媚道,“殿下既稱罕王,是否要舉辦祭天儀式?”
朱常瀛想了想,“此事不急,就那麼幾個部族搞起來也沒意思,你說是吧?”
“老臣聽聞九月九日為那乃人神鹿節,殿下何不效仿月神祭呢。如有部分那乃人支持,則殿下又添助力。”
“你是個有心人,此事我亦想過,然時機還不成熟。你也看到,乞列迷人又吃又拿,卻沒有幾人主動投身軍伍為孤效力。”
聞言,老胡爾巴也不禁撓頭。
“是啊,黑水人不知建州人的殘忍,是無法知曉能夠投效殿下是何等機緣的。”
這也是朱老七一直以來犯愁的地方,沒有壞人,那特釀自己不就是壞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