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沒有的,有一點,就……天打雷劈。”他急於澄清,又用上了手語。
“沒有你急什麼,做賊心虛。”反正我就是吃醋。
哼,他氣得背過身去。
“我開玩笑的,你傷心什麼?”
有時候他真像個小孩子,一委屈就這副德行。
“好了,我錯了,不逗你玩了。”隻能哄嘍,誰讓他是我老公。
老公鄭重其事地解釋道:“我隻有申屠似的記憶,沒有他感情。甜甜你相信我,結婚那天我說過,要是喜歡別人,我就不是人的。”
我不值錢的眼淚又掉落下來,他當時確實是發了毒誓,倒不是因為他愛上綱上線,而是我爸媽雙出軌,我有心裏陰影,領證的時候一直杵在民政局門口挪不動腿,想半途而廢,他一改薄臉皮,單膝跪在地上用手語在眾目睽睽下承諾:以後要是喜歡別人,我就不是人。
“那她怎麼辦?在這個世界上你們才是一對,我不是成了小三了?”
怎麼這麼荒唐,我竟然成為了自己最不喜歡的身份。
“你是皇後,是正妻,而且比她進宮早的。”
“這都是封建包辦的,不算,心底認為的妻子,才是原配。”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
見他這麼篤定,我心花怒放,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老夫老妻他也不像剛結婚那麼害羞了,抱著我猛親。
就在我們要往床上移的功夫,外頭傳來的熙熙攘攘的聲音:我要見陛下!
來來回回就這幾個字,好像來的是一窩蜂的女人。
老公立馬將我推開,就不喜歡他這死樣,在人前做點親密動作,跟要他命一樣,別的情侶就能在看電影聽演唱會上台領家的時候親吻,我從來沒這個待遇。
見我生氣了他立馬解釋:“我的人設是討厭你,所以不能親你的。”
“好啊,那你以後也別親我了。”他說得蠻有道理,但我還是要懟他,嚇唬他一直都是樂事一件。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他的貼身太監張總管招架不住了,隻好來報:“陛下恕罪,娘娘們非要見您不可。”
“我——朕說了,不見,你務必攔住。”
老公不容置喙,打發走了張總管,他立刻壓低聲音對我說:“外麵的女的,可能要為難你,你等會別出去。”
“什麼女的,你的妃子吧?”
“不是我的,申屠似的。”
“她們為難我幹嘛,我不為難她們都算仁義的。”
“報仇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田桂芳是個毒後,現在落魄了,她們可不得過來扔石子嗎?
“她們都啥性格?”先了解了解情況再說。
老公有點尷尬,“幾十個,沒三五個鍾頭說不完。核心人物就是納蘭釵黛,不過她是個很善良的——”老公見我臉色不妙,立刻改口,“聖母白蓮花!”
哼,算你識相。
“但田桂芳對她曾經百般摧殘,估計她對你聖母不起來的。”
這TM的神馬爛攤子,怎麼別人犯罪,我來伏法。
外麵沒了動靜,我還以為大家識趣地散了。
那個張總管又回來了,滿頭大汗,那張本來沉著的臉變得焦急萬分,看來外麵的局勢太差:“陛下,諸位娘娘長跪不起,聲稱求您 ……務必主持個公道。”
“千萬別出來,我去看看的。”老公當著張總管的麵不好開口,用手語和我暗暗交流。
門一開,長跪不起的妃嬪們哭哭啼啼起來,像農村的蛙叫。雖然我說起來有點搞笑,但當場耳聞的話還是怪讓人傷心的,畢竟那哭聲真不是裝腔作勢,確實是悲憤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