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味著他的話,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悲哀——現如今的陶冶不僅是我的丈夫,還是一個帝王。
“老板,這孩子你就留下吧,陛下他,他挺可憐的。”
就連春春也站在他那邊,看來我孤立無援了,在世人眼中,或許這就是在無理取鬧。
畢竟這個世界,不是現代社會,現代社會一個女人完全能主宰腹中孩兒的去留,放在古代封建社會,不行,放在帝王之家,想都別想。
我以為老公還會像往常一樣不多時便向我示弱,可是等了七天,他都沒來,而我,隻能乖乖地為他養胎。
人沒來就算了,聽聞綠頭牌翻得十分勤快,不少嬪妃都去侍寢了。
嗬,男人。
他的行為讓我痛徹心扉,甚至想過老死不相往來,但最可怕的卻是——養胎的這幾日,我的心慢慢安寧下來,似乎不再對腹中的小生命那麼深惡痛絕。
聽聞,那是孕婦的本能,會產生某類激素,讓你生出母性和對孩子產生保護欲。
他終究還是來了,一言不發,一進門就跪在了地上。
這是幹嘛?瞬間將我整不會了。
“對不起,甜甜,之前我情緒太激動了,沒有妥善處理,對你說了很多重話,事後十分懊悔,想要立馬來認錯,又擔心你見了我會更生氣,便遲遲不敢過來。”
什麼生氣,是怕我動胎氣吧!
“你話說得好聽!這幾天你可沒閑著,夜夜笙歌,男歡女愛,一定快活得不得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跪行到我膝蓋前,“我得在短時間證明自己在那方麵已經恢複過來,否則咱們的孩子會被人說閑話的。”
原來如此,他倒是好盤算。雖然很狗,但是確實是有必要,不然一旦我懷孕的事情宣揚出去,必然會傳來流言蜚語——這孩子哪來的?誰的?總不可能是性無能的皇上的吧。
“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孩子?”
我心中還是不爽,畢竟他確實是肉體出軌了,“所以你和別人睡了?”
他不敢回答,也不做解釋。
不知怎麼的,我覺得胃部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正在上湧,惡心。
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明明想控製,卻管不住,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不要不理我行嗎?”他哀求道。
我麻木地點點頭,覺得多說什麼都無意義,我即便是再任性,也不能不承認,那是唯一的法子。否則別人對我腹中的孩子起疑,就是滅頂之災。
我們倆沉默著,待著屋裏,直到晚上也不點燈,就是安靜地麵對著白晝轉黑。
“孩子的去留,隨你。”
老公緩緩開口。
他的話讓我無比詫異,難道是因為這幾日和別人的肌膚相親恍然大悟——想要孩子大可以找其他的捷徑。
“很好,也是,等著給你生孩子的人,比比皆是。”
老公一把抱住我,似乎使出渾身解數,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你好端端哭什麼。”說實話,我真的受不了他脆弱不堪這一麵,比打我還要疼。
“你怎麼能這麼想,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生孩子!”
他的語氣滿是委屈,心酸,傷痛,像一隻被主人虐待的小貓。
“那你什麼意思?”
“這個孩子讓你不開心,相比舍不得他,我更舍不得讓你不開心。”
我猛然意識到,原來我又給自己的心鍍上的一層殼。
“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你別傷心了,我下回再也——盡量再也不這麼說話了。”
他點點頭,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流,沒一點帝王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