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能不能別赤裸上身在我麵前晃蕩?”
轉眼在門牙寨已經兩個月了,可是我既沒有說服大糞死了挑起戰爭的決心,他也沒有推動讓我動心的進程。
“我正要穿,二當家尋得了一件禮物,等不及送來讓你試試。”
想必他是剛洗完澡,便趕來見我。
外麵大雪紛飛,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體質,光著膀子也不覺得冷。
禮物是一件藍色的狐毛披風,熠熠生輝,深邃神秘,果然是讓我大開眼界,有理由懷疑他是從皇宮的貢品裏偷來的,不是凡物。
“這,這個……”我這人沒別的喜好,就是喜歡漂亮衣裳,有點欣喜。
“那代我謝謝二當家。”
大糞不悅,“東西是他尋的,心意卻是我的,你當感謝的是我。”
我將披風往床上一丟:“你送我東西,還要時時刻刻讓我把感謝掛在嘴上,那我還不如不要,顯得我好像在等待你的施舍一樣。”
“我哪裏是這個意思。”他解釋道。
“你還是回去穿好衣裳再來同我說話吧,我有正事要幹。”
“正好,我也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啥?”我扭頭再看,他已經出門而去。
再回到屋裏,大糞穿好了月白色的袍子,散亂的頭發也被玉冠攏在一起。
我有點失神,似乎看到了我老公。
”你為什麼又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種眼神可能是充滿愛意的眼神,讓大糞覺得格外不適,因為他應該能感受得到——並不是為他而散發。
“你不是說再也不穿這身衣裳了嗎?”
這是我推薦他的打扮,他本來覺得別扭,一直不樂意上身,有一日為了博我開心,便穿上了,見我很歡喜,便按照我的喜好做類似的打扮,直到我一天麵具男來看我,不小心說了一句話——
你這打扮,遠看我還以為是狗皇帝。
大糞這才明白原來我是在玩什麼替身文學,氣急敗壞地將衣裳脫掉,狠狠踩了幾腳。
“再穿一次讓你看看。”大糞苦笑,“我父王性命垂危,我得速速趕回,我那兩位居心叵測的兄長不甘被囚禁,竟然聯合起來起兵造反,此去,凶多吉少,若是有所差池,可能這輩子也得不到你的芳心了。”
他眼神中是無盡的擔憂,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他也不過是一個無助的少年而已,再也沒有往昔的霸氣。
“既然凶多吉少,你非要在這個當口回去嗎?不如那什麼,等他們幹完,兩敗俱傷,你再回,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沒有愛情,但這倆個月來他對我確實是捧在手掌心,並從來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好歹也是有點友誼的。
“必須回去,我要見父王和母後,否則,日後便是天人永別再難相見。”他的語氣很堅定,“況且,王位,絕不能落入那倆個草包手裏,我不能冒這個險。”
外麵已經有了風吹草動,大概是在收拾著離開。
“我有個想法,若是我說服申屠似援助你,你是否會出於感恩,不對,你們之間,隻有利益交換,出於利益交換,你稱王之後,和大黎交好,約定在位期間,不起兵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