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已經夠苦的了,同悲山的事我就不想再讓老公煩。
我帶著春春的死衛隊著手去找上山的路,死衛隊那群人真是強悍,連續翻找了三天,連影都沒看到,卻一句怨言沒有,更不提休息。
此時我很懊悔沒把李大姐帶上來,她要是在,早就開始叫苦不迭,能充當一下我的嘴替。
現在好了,我雖然想休息,卻不太好意思,畢竟大家夥是為我辦事。
好在隻是三月份,天氣倒也不算熱,若是夏天,非休克不可。
“春春,你們都累了吧,要不招呼一下大家休息休息?”
我提議道,沒想到眾人異口同聲:“不累。”
“姐姐,你們喝點水吧。”
我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呼喚,扭頭一看,竟然是小弟弟田答。
他雖然和田問長相酷似,但氣質和語氣截然不同,溫柔敦厚,就像一抹和煦的春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赤羽姑娘對我講的。”他害羞地低下了頭,“哥哥托赤羽姑娘叮囑我,讓我在宮外保護好姐姐。”
赤羽和老弟田問在藏書閣修書,閑暇時定然會出宮去探望她最愛的姐姐,想必剛好和前去看望孩子的弟弟碰上了。
“孩子眉眼像你,很俊。”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去做一個父親。”
聽說青鸞並不想讓孩子認這個父親,因為青鸞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弟這種老實巴交的款的,她愛轟轟烈烈的東西。
“你想娶青鸞嗎?”
“我不喜歡她,但冒犯了她,是應當對她負責的。”
“你才是受害者,你負什麼責。”
那可不,青鸞把他當成種馬,步步算計,明明是他倒了八輩子血黴。
田答對我的言論很吃驚,但他人很乖,沒有反駁。
“謝謝姐姐。”
我上前摟住了他的肩膀:“你也到歲數了,姐姐給你物色個好媳婦怎麼樣?”
他的臉紅了,直搖頭,我不禁在心中一陣樂嗬:這傻小子,都破處了,怎麼還這麼羞澀呢?
按理說他都二十歲了,怎麼還跟個高中生一樣,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和哥哥田問這也相差得太大了吧。
“說吧,你喜歡啥樣的?”
他也是個書呆子,按理說和同為書呆子的赤羽應該有話聊,但一來,赤羽和青鸞是親姐妹,和這倆姐妹實在是不想再有任何牽連;再者頭鐵喜歡赤羽,赤羽對頭鐵似乎也有了好感,挖牆腳不太好;最主要是倆個書呆子在一起,豈不是呆上加呆?
他沉思了一會兒,認真地說:“姐姐這樣的,我和哥哥都隻喜歡姐姐這樣。”
哎呦,嚇人,這倆弟弟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戀姐情結。
春春走上前,拍拍老弟的肩膀:“老板隻有一個,考慮考慮旁的,看看我咋樣?”
田答的臉刷得紅了,立馬閃過身去:“那個我幫你們一同找找。”
我和春春哈哈大笑,不禁給春春豎起一個大拇指,撩漢就要撩這種一撩就害羞而且隻想逃之夭夭的。
“春春,別說啊,你和我這小弟弟倒是挺搭的。”
“老板,你別瞎開玩笑,他多大,我多大,再說了,他是國舅,我呢,青樓出身,也不搭啊。”
春春立馬擺擺手。
“哎呦,年齡和出身不是問題嘛。他還有孩子呢,真要論起來,我還說他配不上你呢,放在我們那兒,帶孩子的男人不怎麼值錢的,很少有人願意當後媽的。”
春春噗嗤一笑:“老板,被你這麼一說,我還挺金貴呢!”
“所以你樂意不樂意當我弟媳婦啊?”
“不樂意,他們讀書人,文縐縐的,不是我的菜。”
春春直搖頭,看向跌跌撞撞上山的田答。
“你大弟弟武功那麼高強,小弟弟怎麼這麼弱呢?”
“聽說,大弟弟從小就想當個文武全才,小弟弟他啊,不喜歡打打殺殺,因而什麼武功也不願意學,和父親也不親近,就喜歡跟在母親後麵搞什麼琴棋書畫,養什麼小動物。”
春春搖搖頭:“要不叫他回來,別一個不小心摔下了山?”
“不至於,隨他去。”
畢竟是將門之子,就算不會武功,也不至於嬌氣。
但說實話,我確實也沒指望他能找到上山的路。
“姐姐,快過來!”
夕陽下時,我們決定打道回府,耳畔卻傳來了田答歡快的呼喚聲,他奔赴而來,喜出望外地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