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楊晚和張義照往常的作息吃飯,散步,然後替齊懷安針灸,沒有露出一絲異常,
隻是中途的時候,送果盤的小廝換了一個人。
齊懷安蹙眉盯著送果盤的小廝,在他放下果盤要走的時候出聲道,
“站住!”
“昨日送果盤的那個小廝呢?怎麼不是他送過來?”
楊晚和張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沒想到齊懷安對那個小廝這麼在意,
要是將那小廝叫過來被盯梢的人看出點什麼異常可就不好了,
“回公子的話,果盤是青書讓小的送過來的,”
“他說他昨日惹了公子生厭,不敢再往公子跟前湊,怕公子見了他生氣。”
齊懷安麵上閃過不悅,那叫青書的小廝長相氣質是他最喜歡的那款,他見了隻會興奮,還等著繼續昨日的撿水果遊戲呢!
“叫他進來伺候本公子吃水果。”
楊晚和張義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擔憂,
在小廝應聲準備下去叫人的時候,楊晚直接走到石墩旁,端起果盤就湊到齊懷安跟前,
“齊公子能不能消停點?你這是又打算折騰人?”
楊晚這幾日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心直口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怕得罪齊懷安,侍衛和其他下人都見怪不怪了,
“你多管什麼閑事?本公子做什麼需要跟你交代?”
“你隻是我齊家找來替我治病的,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什麼都來插上一腳,還輪不到你管到本公子頭上!”
“齊公子若是認真聽醫囑,我倒是不想多管閑事,”
楊晚又將果盤放回到石墩上,不鹹不淡的接著說,
“我和師父既然答應要治好你,就不得不管一管,保持平穩的情緒有利於你康複,”
“你這樣動不動就拿下人撒氣折磨,心緒不穩,實在不利於我的治療,”
“馬上就要結束一個療程了,我可不想辛苦一遭到頭來白費力氣!”
齊懷安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又偏偏拿她沒有辦法,長這麼大還沒在一個人身上吃那麼多次癟過。
楊晚說完,無所謂的聳聳肩,“齊公子瞪著我做什麼?都說良藥苦口,忠言自然逆耳,我這可是為你好!”
齊懷安憋悶地轉過頭,不想再看楊晚那可惡的嘴臉。
“齊公子沒別的吩咐了,你先下去吧!”楊晚衝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廝揮揮手,將人遣了下去。
一直到取完針,齊懷安都沒有再說話,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從溫泉池回去後他便吩咐下人收拾東西,楊晚知道他是在為明日回齊府做準備,
誰知道他又叫了一個侍衛,讓侍衛去將那個叫青書的小廝綁來,真真是賊心不死。
她知道的時候青書已經被綁到了齊懷安房裏,還是竹四借送夜宵的名義偷偷告訴她的,
好在齊懷安沒有對青書做什麼,隻是將人綁在房裏,時不時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他,
青書那裏暫時沒有危險,楊晚和張義便沒有輕舉妄動,隻等著明日順利離開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