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動靜可不小,她感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程念揉了揉自己的手肘,視線中卻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心底微微一顫,順著那雙鞋抬頭望去,眼前卻又回到很多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時她被人趕出了家,又遇上瓢潑大雨,整個人渾身濕透隻能躲在人家的屋簷下,渾身戰栗著,也不知道呆了多久,麵前居然停了一輛車。
從車上下來一人,衣裝筆挺,亦如同今日一般,他撐著傘,走到她的麵前,對她說。
“走吧,我帶你回家。”
跟拍的攝像發現程念摔倒了,連忙放下機器上前扶起她詢問“念姐,你沒事吧?”
程念也在他的助力下,緩緩起身“沒事,我沒事。”
說著,她抬眸對上麵前男人如長夜一般漆黑深沉的眸中,隨後移開視線垂眸悄悄打量著他。
一身漆黑的西裝,同色係的襯衫,袖口的位置一顆黑曜石般色的紐扣散發出幽幽盈盈的光澤,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被筆挺的西裝褲包裹著。
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兒,長身玉立。
這時,有其他家的記者開始發問“傅先生,今日聽說是傅老先生的壽宴,本來不應該在這樣的日子問些這些問題,但是前幾天網上議論紛紛,聽聞傅先生的父親病重,請問他今日有沒有到場呢,他的身體是否如傳言中一樣?”
現場十分的安靜,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傅煒逸深沉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的記者,不慌不忙的開口“我想現場很多的記者朋友們都很好奇我父親的身體情況,趁著今日我想給大家解釋清楚。”
“首先,網上謠傳的那些流言都是謠言,我父親平日裏身體上是有一些基礎的毛病,但是絕沒有網上傳的那麼離譜,其次今日他也來到了現場,日後網上如果還有針對鴻運的任何不實消息,我們將采用合理的法律手續來維護我們自身的利益。”
話落,一旁的記者連忙追問“傅先生,鴻運如今內部運營如何,是否真如網上所說?”
“鴻運內部一切運營正常,網上所說都是謠言。”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群發出了陣陣議論的聲音,程念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傅先生,如果鴻運內部一切運營正常,為什麼前段時間,有人在網上自稱自己是鴻運前部門經理,在網上發布了關於鴻運內部的一切員工條例?”
“據我所知,那位確實是鴻運前任的部門經理,當然我們鴻運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做的辭退手續,並且已經補發了三個月的工資,至於他提到的員工條例。”
“大家都知道鴻運是由我的祖父退位之後創立的,在這個行業裏也已經二十年了,當初立下的條例或許是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鴻運日後會更完善這些條例。”
程念捕捉到了空隙,連續發問“所以這代表,你還不是鴻運真正的掌權人?”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麵前的傅煒逸。
他麵容冷漠,眉目疏淡,微動唇“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