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抱著箱子走出了電視台大樓,找到自己停車位的車,把東西放進車裏,伸手伸了個懶腰,發動了汽車引擎。
偷得浮生半日閑,愛咋咋的,反正她還剩下半天時間,還不如去放鬆一下自己。
她駕車來到宜市的市中心,途經咖啡店的時候,點了杯咖啡在外麵坐著,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
咖啡店的外麵有一個巨大的噴池,白鴿落在地平線上卻因為人群的腳步而四處飛散,噴池邊坐著附近學校的一群美術生正勾勒繪畫著這幅風景。
她遠遠的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站在其中一個女孩身邊,也不知他們到底聊了什麼,女孩眼神示意了一番,男人看了一眼淺笑,徑直朝著咖啡店的方向而來。
直到感覺到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了下來,程念扭頭看著傅煒逸,她今天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去跟他爭辯,揚了揚下巴“傅總,你坐錯位置了,你的位置應該在那兒。”
傅煒逸眉目冷清,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目光一直追隨著那抹身影“程大記者,這個時間應該還沒到法定的下班時間,怎麼有時間在這兒喝咖啡?”
他的話裏明顯帶著幸災樂禍。
程念微蹙眉,側眸嗓音平靜“說起來,這件事我還得謝謝傅總,否則我還一直傻傻被蒙在鼓裏呢。”
“有時候及時止損也不算是一件好事”傅煒逸看了一眼從咖啡店出來的喬一鳴,示意他把咖啡送過去。
“我倒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傅總身邊除了裴小姐這個正牌未婚妻,還有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紅顏知己”程念喝了口咖啡,視線落在遠處的女孩身上譏笑“我倒是忽然有點心疼裴小姐了,自己的未婚夫抽出自己的寶貴時間陪著別人出來畫風景,你說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是會嫉妒呢?還是會傷心?”
傅煒逸無視她話裏的譏諷,眸子陰沉暗測“她不會。”
空氣寂靜了些許,而遠處的喬一鳴將咖啡遞給了麵前正在作畫的許小姐“許小姐,傅先生給你點的巧克力拿鐵。”
許心悠看了一圈,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忍不住開口問“先生呢?”
“傅先生碰到了老朋友,便想著跟這位“老朋友”多聊一會兒”喬一鳴抬頭望向那邊戶外傘下的一對男女。
許心悠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忍不住有些愕然,秀眉一翎,她沒有想到喬特助口中的老朋友居然是一位女人。
她想起身前去打個招呼,卻不曾想,她剛剛上前了沒幾步,對麵的女人起身離開了,而傅煒逸也朝著她走了過來。
“怎麼不繼續畫了?”傅煒逸拿過耳罩戴在了她有些發紅的耳朵上。
許心悠猛的驚醒,支支吾吾了半天“天太冷了,手指不太受控製。”
“那我們回去吧”傅煒逸瞥了她那幅隻畫了一半的畫,眸色深沉。
晚上的時候,程念擦著自己微幹的長發,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張紙條,試探著打開手機的撥號頁麵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