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致命殺,鎮住了樹下的護衛們。
郝魂見此,揮劍砍飛一枚石子,怒吼道:“都是傻子嗎?一個人去後院,把情況說明,讓武功高強的主力過來支援!其餘的人,快些散開,四下搜索敵人的餘黨!”
蓁蓁翹著腿,悠悠一晃,在樹下的人散出去時,用小石子準確無誤地各個擊打,全部一擊斃命,無一幸免。與此同時,她聽到了風中的衣袂之聲,清脆道:“郝魂,你的救兵來了。”
先是輕緩拋出兩枚石子,蕩悠悠地奔向郝魂小腿,郝魂隨即全副身心應對,誰知,蓁蓁卻又拋出兩枚,直奔郝魂的胸口。
正舉劍應付下方兩枚石子的郝魂,聽到後來的石子攜著淩厲風聲,身子一躍,瞬間完美躲開了四枚石子!正得意之際,兩枚石子徐緩而來,不偏不倚嵌入了他兩條小腿。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瞬間擊穿了他,他從未如此狼狽過,在趕來的同伴們麵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知曉,那石子應是嵌入腿骨中去了。
又是兩枚石子飛來,他揮劍,卻隻擊飛一枚,另外一枚深深嵌入了他的右胳膊。與小腿一樣的疼痛,使他清楚感知到,石子入骨,以後再像以前那樣瀟灑的三連射,將成為他的曆史。
先到的救援,是樹梢上起落的黑衣人,蓁蓁眉心微皺,後院狀況放鬆了,這兒的壓力,卻莫名大到了極點。
素手一抬,石子像長了眼睛,飛向在樹上跳躍的黑衣人。
六個黑衣人如同被射落的鳥兒,紛然墜落。
剩餘的人卻已經來到了眼前。
長劍出鞘的聲音在寂靜中震顫不已,月光灑在劍上,寒光閃爍。
紅綾如蛇從袖中飛出,如鮮血的顏色,帶著淩厲的風聲掃過,劍與紅綾相碰,隻聽“砰”的一聲,持劍的黑衣人隻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陣酸麻,手中的劍差點脫手而去。
他震驚地望著那條紅綾,那柔軟的飛舞的姿態,哪兒像是能震飛長劍的武器!
在他微一愣神之際,他手中的劍被卷起,倏然便從他手中脫了出去。
“拿著!”
隨著蓁蓁的聲音,紅綾向後一拋,落在少年藥人麵前的樹杈上,少年慌忙接住長劍,應了一聲。
沒了長劍的人,就像是失去牙齒的老虎,當那個護衛反應過來,氣得滿麵鐵青,赤手空拳飛躍而起之際,紅綾軟軟地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後麵的護衛,揮舞著長劍站在了蓁蓁所在的同一棵桐樹上,對蓁蓁形成了合圍之勢。
她仰頭一笑,把紅綾一揚,將卷著的那個人拋出去轉了一圈,兩個護衛躲閃不迭,被紅綾上的人掃下樹去。
然而,她身後的一個護衛,突然發起攻勢,長劍直指手無寸鐵的中年藥人。少年藥人持劍迎上,兩人鬥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蓁蓁前方的三個護衛同時蹲下身子出招,紅綾一鬆,“砰”的一聲,卷著的護衛落到了樹下,紅綾瞬間蜿蜒如蛇而來,在三人麵前忽進忽退,纏住了三把長劍。
被掃下樹去的護衛已經緩了過來,亦一躍而起,加入了戰鬥。
蓁蓁把紅綾舞得密不通風,如同銅牆鐵壁,幾個護衛長劍每每觸到紅綾,便會被震得手腕發麻,但他們並未退卻,反而因此更加齊心協力。
突然一個紅影衝天而起,隨後落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上,隨後幾枚石子破空而來,直擊身形躍起追趕蓁蓁的護衛。
有人反應快,揮劍砍落了石子;有人卻急於追趕,疏於防範,前方門戶大開,石子從印堂穿腦而過斃命。
有一個護衛轉首看到兩個藥人,迅疾轉身,與原先的護衛形成夾擊之勢,中年藥人原本躲在少年藥人身後,此時卻赤手空拳麵對兩把長劍,沒了退路的他隻能揚起拳頭與他們拚命。
少年藥人的功力和對麵那個護衛旗鼓相當,由此兩人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但是另外兩個護衛的加入,使得兩個藥人明顯處於劣勢。
破空而來的兩枚石子,瞬間打破了這劣勢,一枚石子擊中前麵護衛的手腕,長劍被擊飛,中年藥人飛身而起,接住了長劍;另外一枚石子,擊在後麵護衛的長劍上,正刺向中年藥人的長劍歪到了一側,護衛的手簌簌發抖,而中年藥人已經握劍而來,他慌忙躍起,將劍換手,十分不得力地與中年藥人戰在一起。
隻是蓁蓁沒有想到,在她落腳的樹上,一個黑衣人靜靜地伏在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