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本來還在跟周沛鬥智鬥勇,但突如其來的尿意傳入了大腦,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完了,小棒棒,我想上廁所。”
他現在胸部束有胸帶,雖然減緩了一些疼痛,但是整個上身還是沒法使太大的力,要想下床可能還需要人攙扶著,而且也要忍受著入骨的疼痛。
想到自家宿主怕疼的體質,小棒棒沉思了一會兒,想了個法子。
【額……宿主,要不你用尿壺吧?】
“你在說什麼鬼話?!要我用尿壺?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那你就隻能讓周沛扶你了。】
想到被子外麵那人的死性,遲暮握緊手,咬緊牙關,沒說話。
算了,憋一下就過去了。
周沛看著抖動的被子,以為遲暮被氣哭了,臉上的笑意壓了下來。
雖然他很想看遲暮哭,但他更喜歡的是另一種場合的哭,而不是這種氣哭。
“是我不對,別哭了,出來透透氣,罰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周沛試著輕輕地掀起被子,沒想到一下就掀開了。
被子裏的青年臉頰通紅,眼尾嫣紅,眼裏含淚,緋紅的唇緊抿,兩手緊緊握著,神情隱忍,仿佛在忍受無盡的痛苦。
周沛捏著被子的手一緊,垂下眼簾,眼神幽暗。
就這麼討厭他嗎?
“你……你出去,叫護工來。”
弱弱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周沛的思緒。
但那話讓周沛很不喜歡,他抬眸看向床上神情隱忍的青年,伸手掐住青年的下巴,眼神偏執,語氣陰狠。
“我就在你麵前,你還想找誰?”
他的手勁很大,掐的遲暮白皙的下巴泛起了紅痕,再配上遲暮通紅的眼眶和晶瑩的淚水,讓遲暮看起既可憐又帶著些許誘惑。
仗著遲暮看不見,周沛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占有欲和偏執,他重重的用手指摩擦遲暮臉上的紅痕,語氣帶著誘哄,但又夾雜著威脅。
“乖,聽話,別惹我,我怕後果你承受不住。”
感覺到下巴上傳來的疼痛,還有腹部的脹痛,遲暮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招誰惹誰了?
剛到位麵沒多久,不僅要承擔一身傷、一堆任務,還要應付一個愛耍流氓的瘋子。
他怎麼這麼衰啊?
奶奶的,他就沒有受過那麼多委屈。
遲暮側過頭使勁掙脫周沛的手,掙脫後,他什麼也不管了,憑著直覺直接一口咬住了周沛的手。
他咬的很用勁,即使見血了也沒停嘴。
在遲暮咬過來的時候,周沛懸空的手頓了一下,但他沒收回手,也沒推開遲暮,而是任由他發泄。
感覺到手上的疼痛在加重,周沛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頗為自在的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遲暮的頭,像是摸寵物似的。
遲暮解氣了才鬆開口,一把推開了周沛的手,語氣很冷淡。
“我想去廁所,你扶我去。”
即使他的語氣再冷淡,但配上他那一副眼眶通紅,眼角含淚,臉頰帶著紅痕的可憐樣,再加上他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隻會激起周沛心裏的淩虐欲。
看著眼前因為哭泣顯得更加豔麗的青年,周沛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惡意,喉結微微滾動。
好想把他按在床上狠狠的欺負。
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