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瘋子,你聽見了沒有?!”
“我說,扶我去廁所。”
見久久沒有回應,遲暮聲音又提高了一點,語氣更加冷漠,甚至還帶著些許命令的意味,絲毫沒有半點求人的態度。
遲暮不怕周沛再對他做出什麼來了,他不信周沛會喪心病狂到對一個深受重傷的病人上下其手。
就算周沛敢動手,那他拚了命也要打死這個臭流氓兼暴躁狂。
周沛瘋,他也瘋。
看誰比誰瘋。
他要是認輸,他就不姓遲。
“聽到了,但……”周沛伸出手輕撫了一下遲暮的眼尾,望著他毫無聚焦的眼眸,輕笑一聲:“寶貝兒,求人辦事,你要拿出點誠意來啊~”
“你主動親我一口,就算是抵消了你前麵對我的辱罵,也可以抵消你的一咬之仇,還可以充當你求我的誠意,怎麼樣?很劃算的。”
周沛絲毫沒有趁人之危的愧疚感,他做事一向隨心,而且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要不是心裏確實喜歡這個小家夥,就憑這小家夥做的事,早就該被他弄死了。
畢竟他可是這京都隻手遮天、勢力遍布到鄰國的黑幫老大。
上一個敢罵他的人,早就被割掉舌頭扔到海裏喂鯊魚了,現在估計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絲毫不知道他身份的遲暮聽到他的話,嘴角一抽,臉上的冷漠差點掛不住。
明明是周沛先找事的,莫名的盯上了他;莫名的派人看守他的房間不讓其他人進來;莫名的非要親自喂他喝湯;甚至還莫名的耍流氓調戲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挨罵、挨咬的原因,現在讓他贖罪,他還跟他討價還價,還想耍流氓,他怕不是想吃屁!
但感覺到腹部的脹痛,遲暮也不敢再跟他爭辯了,他怕再爭辯下去,他會失禁。
“可以,你來。”
因為看不見,遲暮也不知道他在哪,隻能朝著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沒讓他久等,他的手心就貼上了一片溫熱。
感覺到手心裏的溫熱觸感後,遲暮捏了捏,仔細辨別了一下,才知曉那是周沛的臉,他報複似的胡亂的又掐了幾下。
遲暮絲毫沒留情,他掐的手勁很大,讓周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寶貝兒,你是想謀殺嗎?”
幽幽的聲音傳來,遲暮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一臉無辜,“我看不見,如果你受不了,那就不親了。”
知道他存心報複,周沛也沒拆穿他,隻是寵溺的看著他,語氣無奈。
“受得了,你繼續。”
為了點甜頭,這點“罪”也是可以忍受的。
就猜到他會如此,遲暮毫不客氣的用兩手拍了拍他的臉,又胡亂的掐了幾下,才找準他的唇。
遲暮用兩個大拇指摸著周沛的唇角,其餘手指托著他的下巴,微微使勁,讓周沛湊近他,確認好位置後,一口咬住了周沛的唇。
咬破他的唇後,遲暮立馬鬆開了手,推開了他,臉上帶笑,語氣邪肆:“還甜嗎?”
周沛眼眸漆黑,緊緊的盯著遲暮,伸手抹了下唇,抬起手,看見上麵的血跡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甜。”
“很甜。”
“我家寶貝兒的嘴就是甜。”
遲暮:“……”
完了,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