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有個親親,那就更好了。”
遲暮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中似乎有點委屈的意味,心下一軟。
畢竟是為了救他,周沛才受傷的。
遲暮鬆開了抱著周沛的手,彎下腰伸手摸索著周沛的臉頰,然後主動吻了上去。
遲暮親吻的是臉頰,帶著心疼和珍惜,那吻如蜻蜓點水一般,輕且迅速,但就是讓周沛的心裏一暖。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珍視過他,也從來沒有人心疼過他,他一直是一個人,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他以為他不需要有人關心,也不需要愛,但遇到遲暮後,他才發現,他大錯特錯了。
他渴望愛,渴望得到遲暮的愛,希望擁有他的視線和關心,更希望他能一直陪著他,永遠,永生。
他對遲暮的愛來的洶湧又突然,初見時,隻一眼他就起了占有欲,骨子裏濃烈的歡喜,還有刻入靈魂的偏執,都在促使他要把他占為己有。
隻有徹底占有了他,他才會屬於他。
周沛暗下眼眸,鬆開摟著遲暮腰身的手,把他拉近自己,站起身微微低頭,伸出手強勢的壓著遲暮的後腦勺與他接吻。
唇與唇相貼的一瞬間,周沛腦子裏的那根弦徹底斷開了,他用舌頭撬開了遲暮的嘴唇,吻得很深入。
見遲暮沒有抗拒後,他眼眸一亮,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帶著遲暮倒在了床上,翻身壓在他身上,開始凶猛的攻略城池。
在情況快要失控的時候,遲暮才漸漸回了神,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別搞,劉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周沛的欲火燒的很是旺盛,他不管不顧的繼續親吻著身下的人,語氣沙啞:“他瞎說的,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不用管他。”
遲暮擔心他的傷勢,微微使勁,一把推了他,很是嚴肅:“不行,你現在還受著傷。”
看著身下衣衫淩亂,嘴唇紅腫,鎖骨處盡是吻痕的青年,周沛喉頭一緊,他斂去眼底的侵略,壓下躁動。
“寶貝兒,我真的沒事,我可以。”
就肩膀上受了點小傷,又不耽誤其他的,他完全可以。
遲暮才不管他可不可以,直接出言拒絕:“不行。”
他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襯衫上被解開的扣子一顆顆扣上,端的是一副清冷禁欲樣。
“你的傷還沒好,要聽醫囑,好好休息,實在難受……”遲暮聲音有點減弱,“難受就自己去浴室解決。”
想到下床時不經意碰到的東西,遲暮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你趕緊去解決。”
話落,還沒等周沛挽留,遲暮就慌忙離開了,獨留滿是燥熱的周沛一人跪坐在床上忍受著無盡的欲火。
周沛使勁揉了揉頭發,一拳砸在了床上,滿是懊惱:“艸,早知道就不找劉缺那個坑貨了,真他媽的缺!”
感受著下身的狀況,周沛不由得苦笑,站起身朝浴室走去,渾身透露著低氣壓。
早晚,他要補回來。
從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