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個廢舊的地下停車場裏傳來一道道哀嚎聲,聲音很是淒厲悲慘。
這時,停車場的卷門被打開,走進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麵容冷峻的男人。
那男人渾身透露著欲求不滿的煩躁和蝕骨的冷漠與殺意。
見他來了,為首的小弟連忙搬了把椅子,“老大,這些人都招了,是一個叫孟醒的女人想要他們找個機會把遲先生給綁走。”
周沛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雙腿交疊,眼神冷漠,看向被綁著、渾身是傷的三個人,語氣不明:“是嗎?”
小弟接著道:“是的,老大,還好我們先一步假裝綁架了遲先生,不然遲先生真的會落入虎口的。”
“看來我還是低估那個瘋女人了。”周沛眼神一眯,看著對麵的三人,眼裏滿是殺意,“不過,這樣那個局做的就更完美了,我們倒也不算是冤枉她了。”
在得知遲暮非要回去時,周沛便做了一個局,讓小王配合他,他假扮綁匪綁架了遲暮,然後故意讓手下的弟兄向遲暮透露是姓孟的女人派人綁架的他。
讓遲暮起疑,去懷疑孟醒,之後,他再去救他,借著遲暮看不見,就自導自演,故意砍了自己一刀,假裝是為了救他,讓他心疼,再借著遲暮心軟,他好把珍寶叼回窩。
到時候不僅可以讓遲暮害怕外出,甘願留在他身邊,還可以解決孟醒那個情敵,也可以借苦肉計讓遲暮心疼他,好把注意力轉到他身上來。
隻是沒想到,他的計劃竟然被劉缺那個傻缺給破壞了,害得他吃不上“肉”,拐寶行動也隻進行了一半。
更沒想到,孟醒那個女人竟也是個瘋子,也想綁架他的寶貝兒,欲行不軌。
這一個兩個的,可真討厭。
周沛站起身,拿著刀子走向昏迷的三人,語氣冷酷:“用辣椒水把他們潑醒。”
他身後的小弟們,抬起準備好的辣椒水潑向了三人,一瞬間,哀嚎聲不斷。
“聒噪。”
“再出聲,把舌頭給他們割了。”
那猶如惡魔般的話語傳進三人耳中,嚇得三人連忙噤聲。
周沛漫不經心的拿著匕首走近中間那個男人,“你那天跟那個女人在咖啡廳還聊了些什麼?”
“周……周哥,我們什麼也沒聊,她就讓我找幾個弟兄守著周宅,找機會把那位遲先生給綁走。”
看清楚了男人眼裏閃過的心虛,周沛揚起手,匕首毫不猶豫的紮進那男人的手掌。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應該清楚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周沛握著匕首轉了轉,“尤其,討厭那種對我說謊的人。
男人渾身是血,壓抑痛苦的喘息聲在整個停車場回蕩,配上這片空間中暗沉的視野,顯得有點瘮人。
“再不說,下一個,就該輪到你的另一隻手了。”
平淡的語氣響起,卻像是閻王的催命符一般,嚇得男人心髒狂跳。
男人忍著痛,急忙開口:“我……我說……還聊了您以前的一些事,給了孟小姐一些資料……”
周沛收回匕首,看著上麵的鮮血,麵露嫌棄,隨手扔掉那匕首。
“什麼資料?”
“這……”男人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見周沛有點不耐煩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關於十年前,還有兩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