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周沛的眼神晦澀,殺意頓現,他接過小弟遞過來的新匕首,抵在男人的脖頸,語氣滿是危險,“誰給你的資料?”
當初見證過那些事的人除了周叔和一些心腹外,其餘的人都被他殺了,怎麼還會有漏網之魚?
“是虎……虎哥。”
“陳虎?”
“對,周哥,我隻是個跑腿的,那些事都是他讓我幹的,與我無關啊!而且,您問我的,我什麼都說了,您就饒了我吧?”
得到了回答,周沛收回匕首,把它遞給身後的小弟,笑的很是和善。
“不錯,你很識趣。”他轉過身,眼裏盡是殺意,語氣冰冷至極,“把另外兩個人處理了,至於他……”
“砍掉兩手兩腳,一份給陳虎寄過去,另一份寄給孟醫生。”
審判似的話語落在三人耳中,打消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周沛,你個瘋子!言而無信,我咒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周沛掏了掏耳朵,語氣涼薄:“先別讓他們死了,讓他們體驗一下舌頭被拔掉的滋味,再處理了。”
“啊啊啊!”
一道道哭嚎聲,還有慘痛的叫聲傳來,絲毫沒有阻擋住周沛離開的腳步。
周沛駕駛著車一路狂奔趕回了周宅,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又噴了點香水掩蓋住身上的血腥味後才走到了遲暮的房門口。
猶豫了兩秒,周沛壓下了心裏的煩躁和嗜血的欲望,抬手敲了敲門。
房間裏,遲暮剛醞釀好睡意,就被持續不斷的敲門聲給打斷了,本想不搭理門外的人,但那敲門聲越敲越響,遲暮隻能翻身下床,摸索著去開門了。
“誰呀?大晚上的,有病……”
當被人緊緊的擁進懷裏的時候,遲暮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感覺到周沛渾身冰涼,他抱著自己的手還在顫抖,遲暮忍不住出聲詢問:“周沛,你身上怎麼那麼涼啊?”
不知道是不是遲暮的錯覺,他總感覺周沛今晚身上的香水味有點不對,不像他平常噴的那一款,倒像是……
具體像什麼,遲暮也說不清楚,他總覺得這香味似曾相識。
“暮暮……”
“我的暮暮……”
周沛沒有回答遲暮的詢問,隻是使勁的把遲暮摟進他的懷裏,口中無聲的呢喃著遲暮的名字。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遲暮剛想有所表示,就被周沛攔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還沒等遲暮反應過來,周沛就壓了上來,他把頭埋在遲暮的鎖骨處,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抱著遲暮不撒手。
“周沛?”
“周瘋子?你清醒清醒啊?”
沒有任何回應,要不是感覺到周沛灼熱的呼吸還噴灑在他的脖頸上,遲暮都以為他嘎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沛的呼吸漸漸平穩之後,遲暮試著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甚至感覺那人越抱越緊,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遲暮隻能就著這個姿勢睡去了。
遲暮睡著後,周沛抬起了頭,眼眸中滿是占有與侵略,他親了親遲暮的唇,然後翻身把遲暮摟在懷裏,又注視了他好久,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