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回來了,直奔我的廂房,從進門我就看出了他的急迫,他從不會如此衝動直接。
厲行將我抱起放在床上吻我,霸道又密集,不給我思考、喘息的機會,胡渣刺得我臉火辣辣的,腰帶被抽出來扔了,接著是外衣,一件一件動作利落沒有遲疑,最後隻剩一件裏衣,我始終沒有反抗過一絲一毫。
他卻停下了,躺在身側抱著我,為我蓋上被子,我驚訝於他的舉動,緩緩開口:“已經到這個地步,就算你停手,我也當報過恩了,機會僅此一次,以後若想得到我,怕是不會如此幸運了。”他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住我。
我聽著他的呼吸聲,有規律的心跳聲,這次去的時間稍長了些,人也憔悴了,手臂纏著的繃帶已經滲血,身上一股藥味,從進門便聞到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如此危險,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急著回來呢。
有他在,我睡得很踏實,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仿佛昨夜不曾回來,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稀罕物件,證明我沒有做夢。
百靈為我準備沐浴,沒有退下,看著我身上紅一塊紫一塊,有些出神。說實話這些並不痛,厲行也並非有意,如今隻感到一身輕鬆,我與他互不相欠了。我同百靈說:“這兩日若是楊暮相約都推了,我這副模樣就不出門了,問起就說我感染風寒,一律閉門謝客。”百靈許久沒有回應,我拍拍她的手臂,才回過神來:“好的,我知道了。”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一連幾天沒出門,我都有些悶得慌,許是因為我連楊暮都回絕了,大家也不再叨擾,我落得清靜,隻是廂房內的梅花日日更換,從不間斷。
出門便聽到閣中姐妹談論,將有宮中之人到訪茴香閣,人已在來的路上,此人乃是皇室宗親,也不知是哪位貴人,若是有幸被選中,日後必定飛上枝頭變鳳凰,前途大好。
宮中皇室為何不遠千裏到訪茴香閣,我們這裏雖然比不得皇城,也算是富庶福地,若是選妃隻需下詔令即可,何必派人親自前來,況且樂意入宮的女子眾多,為何選中茴香閣之人,此事並不簡單。
我既已痊愈,自當掛牌,楊暮再次競價得見,我囑咐道:“楊暮,聽聞近日將會有宮內貴客到訪茴香閣,屆時你安心留府,我總覺得其中有些奇怪之處,但又說不上來,總之待見了他們我定會明白,你切勿再與茴香閣走的近,也莫要參與競拍。”楊暮聽了我的話,抱病在家,私下派人置換梅花。
貴客已到,茴香閣安排上房,舟車勞累,先行休息了。
厲行夜間也回來了,在我房中呆了一宿,我們相顧無言,他隻囑咐我來人身份尊貴,不可怠慢,不必委屈自己。
今夜茴香閣一如往常,賓客滿堂,多了些陌生的麵孔,大家都好奇宮中貴人是何人物,有幸得見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