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的眼睛,半晌忽然一笑。
“不愧是你父親的兒子,你們父子都一樣的死心眼,一樣的倔強。”
說完, 他再次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你……”
下屬不滿,剛要說話,被我抬手製止。
“走。”
出了門,他壓低聲音問道:“飛爺,用不用上點刑罰?”
“他往這裏一坐,閉著眼睛什麼都不說,再強的探照燈下他也麵不改色的,一句話不說,我真是……”
他說的咬牙切齒。
我的手下不乏一些脾氣暴躁的人,在海上待了幾天,麵對這麼一個不配合的滾刀肉,確實沒耐心。
“他和你們平時審訊的人不一樣,這樣的人隨時做好赴死的準備,刑罰對他來說作用不大。”
“是嗎?可不是越金貴的人越怕死嗎?”
他麵露疑惑。
我聽後輕笑一聲,說道:“那也分什麼人,山野奇不在其中。繼續按照我的方法,不讓他睡覺。”
對於山野奇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會更讓他難以忍受。
他打定主意我們不敢真要他的性命,所以在堅持,反正我有的是耐心。
下屬點頭。
我回到樓上。
忙活這麼久有點睡意,小憩一會兒被電話吵醒。
“飛爺。”
我剛接起,那邊響起楊飛宇的聲音。
“怎麼了?”
“飛爺,您出海後,關於您遇難的消息層出不窮,盡管我們這邊做出回應,但是外界還是不相信的聲音居多。”
我捏捏眉心,恢複了一些精神,問道:“怎麼了?”
“博彩協會和博彩部那邊分別差人來問候,下麵那些小賭場也紛紛打聽。”
我皺眉,問道:“沈宏沒解釋嗎?”
“沈宏解釋了,但是柳三辨好像一直在暗中煽動小賭場。”
我聽後目光一凜。
柳三辨自從上次得罪我之後,一心想要和幾大博彩集團打好關係,不過沒什麼結果。
後續安靜下來,如今開始挑事是為了什麼?
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要削減二十家賭場,我要是出事,我的賭場得有五六家保不住,名額一下削減不少。
“告訴沈宏,讓他別對柳三辨手下留情,出了事我擔著。”
“是,飛爺。”
說完之後,他並沒有掛斷電話。
我問道:“還有事?”
“飛爺,還有件事我想需要跟您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