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妍似乎被困在了這裏。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注意力全在找她的墓碑上,現在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墳墓周圍的格局,好像有很大的問題。
一個墓地,怎麼會有如此格局?
柳之妍的墓是單獨劃分的,周圍種了七棵桃樹,桃樹屬陰,單數乃不吉。
墓地風水中很多樹都不宜栽種,多以鬆柏為主,大多數地方都種油鬆、馬尾鬆、塔鬆、雪鬆、側柏,尤其是忌諱單數,
案山過高以至壓為障眼,則主凶。
墓穴狀如死鱉而背平,扡則傷穴。
看那七棵桃樹的位置莫名的像一個陣。
“柳之妍的魂體有缺失,應該就跟這七棵桃樹有關,不得安居。”
墓地種桃樹,這本就不合規矩,守陵人不應該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種過來的?
千鈺看見這詭異的格局麵色都不好了。
這可是有損陰德的事。
看來想問柳之妍的事情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我也沒對她抱太大的希望。
“一會兒下山的時候去問問守陵人,這桃樹是什麼人種的。“
“嗯。”
畢竟現在還動不得。
剛好下山的時候遇到了正在清理雜草的守陵人。
“您好,我想問件事情。”
守陵人是個年歲頗高的老頭,精神抖擻,一雙蒼老的眼眸炯炯有神,頭發花白,站直的時候一雙脊背卻挺得筆直,不過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
“什麼事。”
老頭的聲音十分蒼老,嘶啞,應該是嗓子受過傷。
但是看他走起路來一條腿是跛的。
我微微有些愣神,但還是立馬說道,“我想問的是柳東陽之女,柳之妍的墓的事,那裏的桃樹是什麼人種的?”
然而,老頭在聽到我提起柳東陽的時候神情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隻聽對方冷哼一聲,氣憤的說道,“有這種父親,真是倒黴!”
這老頭的態度使我有些納悶,他竟然這麼憤怒。
“純粹是造孽!造孽!讓自己的孩子死了都不得安生!”
得,這話我聽著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八成是柳東陽找人種的。
“是柳東陽做的?”
“還能是誰!懂一點的人都知道,桃樹本就是禁忌,他還種了七棵!真是惡毒!等會兒,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打聽這件事。”
老頭罵罵咧咧說了一堆後這才反應過來問我的身份。
恰好此時,我脖子上的玉牌露出一角。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這老頭竟然伸手過來強搶!
完全是始料不及!
“我去!欸呦喂,脖子要被您勒斷了!”
這老頭看著聽瘦弱的,怎麼手勁這麼大,直接給我拽的一個踉蹌,好懸沒站穩,直接摔個狗吃屎出來。
真離譜,光天化日之下就對我出手。
偏偏這老頭子一隻手抓著我的胳膊,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掙脫開。
他幾乎比我矮上一頭,隻要我一低頭就能看到這小老頭花白的頭頂,隻見他右手翻過來調過去的一直在看我的玉牌,那雙眼睛裏滿是認真和憂傷。
憂傷?
怎麼會有這樣的神情?
“那個,我這個,玉牌,您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