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東是第二個爸爸(1 / 3)

葉西本沒想過要和任曉東說起葉飛的事,一是覺得沒必要老是提醒自己這段往事,二是任曉東知道以後的結果一定是嘲笑她當時的低能。

任曉東說葉西是他見過最不懂得麵對感情的人。這話真心,說者有意,聽者卻無心。

此時任曉東高高在上地坐在吧台前,抱著杯……嗯……大果粒酸奶,一勺一勺地吃得起勁。葉西慘兮兮地墊著東西坐在地上,捧著任曉東的手機玩。

“說說看,小西大飛?”任曉東拋給葉西一個無比風情的媚眼。

“你不是懂的嘛!”葉西回拋。“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一個狗血故事。”

任曉東沒想到葉西如此直白和坦然,他忽然就不在意這朵小花是怎麼會不慎跌落進那小水溝裏的了,比起葉西身邊的其他蒼蠅,他可能還沒清楚葉西的真麵目,有沒有情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她的小花大智慧沒有,小聰明還是很多的,不會讓自己再吃虧。

他隻是在意葉西也會對他保留和隱藏了。心裏有陣風吹過,涼颼颼的。任曉東告訴自己,這天氣就不要吃那麼多酸奶了,瞧把自己冷的。

這廂葉西卻忽然刹不住了,斷斷續續地說了點過去的事,自以為避重就輕的。

任曉東表示他吃味兒了。“什麼你還讓他抱過你?背過你?還親過你?!”

“手!手!手!”葉西爭辯的同時,不忘舉起自己的手,指著另一隻的手背!

葉飛曾經在葉西的手背作畫,畫了個大雄,完了還親了一口。葉西回家的時候樂得差點不想洗手。

任曉東勺子一扔,大爺地宣告:“手也不行,什麼家夥,這麼輕浮。”

“是滴是滴!應該沒收作案工具!”葉西狗腿地附和。

“這個不行,及時抽身是對的!你個笨丫頭被吃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任曉東越聽火氣越大,吞了一大口酸奶。瞬間凍得他說不出話來,表情很是痛苦。

葉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總是這樣的,認錯的態度極好,極端正。讀書那會的時候就是這樣,虛心接受,接著屢教不改。“我不好!我不好!”

“那時候哥怎麼不在你身邊?你也不告訴我?”任曉東不解,葉西每次戀愛前總是有些征兆的,他怎麼會沒有發現。

“那會你在APS的深淵苦苦掙紮。”任曉東大學時候起幡然醒悟,從一個小混混搖身一變,成為勤奮上進的良好青年。申請德國留學的語言關不好過,APS審核那會兒任曉東覺得自己折壽十年。葉西自然是不會去騷擾拚搏中的任曉東的。事實上,感情的事他們本就很少說起,任曉東現在這番假惺惺的審問實則是關心她有沒有吃過虧,責怪她受傷的時候沒有找他保護。

“哥不好,光顧著學德語忘了照顧你了。”葉西心理一陣溫暖,如果她真的有哥哥,也未必會像任曉東這樣關心愛護她。

葉西抓著手機豪氣地一揮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得讓我學會成長,再說這方麵,我早該懂了。”

“你什麼時候懂了?!”這簡直是任曉東最深處的呐喊。

“聽說我每一個男朋友你都認識啊。”葉西的三次戀愛,最長的一次一年半,最短的三個月,任曉東一個不落的都見證過來了。不滿意的程度逐漸以次數為標準疊加。到第三個的時候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狀態,其實最後一個男友和任曉東性格最像,野蠻霸道,卻粗中有細,而且格外護短。可兩人卻是極度不待見彼此,不能共存之時,任曉東氣得許久不找葉西,他猜想有異性沒人性的葉西自然是不會理會他們之間的不快的。

可葉西卻是很快結束了這段戀情,揮手拜拜,沒帶走半片雲彩。問起理由,她又說發現相愛容易相處難等等的老套借口,任曉東沒來得及開心她又說這任男友和他有如何多的共同點,她要和這類男人繼續交往以後一定會遭到家庭暴力。說罷,任曉東立即暴揍了她一頓,滿屋子亂跑的葉西忘了喊她沒說錯。

“都是你甩得別人也不代表你真的懂了。葉西,你愛無能。”有人談了一輩子戀愛都未必懂得愛人,任曉東擔心葉西永遠都不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