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如數家珍？就好像她和他去過似的。
顏沫感知到檀柳的疑問，當即瞪了他一眼。
“跟你去這些地方的不是我。我現在就是吃醋，就想讓你帶我走一遍。對了！我還想讓你教我射箭，我知道你箭術很好，別否認。”
檀柳心頭猛地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顏沫。
顏沫卻是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還記得上回我剛說了幾句就被天道打斷的事不？你就當我是因為同一個原因才知道這些。”
顏沫氣鼓鼓地嘟囔，又變成了檀柳喜歡吃的河豚魚模樣。
“再說了，我要是存了害你的心思，還等到現在？把我自己都搭進來了。”
檀柳把顏沫攬進自己懷裏，“又開始亂想了。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反正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顏沫想了想，再次表決心。
“不怕你笑話，前幾天我確實有過一瞬打退堂鼓的念頭，覺得隻要你活著就好，我們在不在一起都無所謂。可是後來我想清楚了，我好不容易才叩開你的心門，眼看著就要抓住你了，我才不要放手。反正我盡我所有走向你，總有一天你的心裏會深深刻上我的烙印。”
“你已經在了。”檀柳拉起顏沫的手，覆在他心口那顆永不會褪色的朱砂痣上，“你不是蓋過章了？”
顏沫點了點頭，臉上的小表情傲嬌又得意，像是剛偷了腥的貓。
“啊，差點忘了！”
顏沫一拍腦袋，變戲法一樣取出兩隻銀色的戒指，戒指的顏色和檀柳的發色一模一樣。
“我把你的蛋殼煉了，今天算是煉成了，我用它們做了兩枚指環。”
顏沫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在我那個時空，戴上指環就說明兩人確定了關係，你願意嗎？”
檀柳看著顏沫手心裏的指環，眸底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的殼，居然成了他的聘禮？還是女方自己製作的聘禮？
檀柳在顏沫灼灼的目光裏，取了一枚稍小的指環，問道，“是要我給你戴？”
“嗯嗯，戴這裏。”顏沫伸出左手無名指，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檀柳捧起顏沫的手，緩緩將指環套上那根直通心髒的手指。
有那麼一刹那，屬於獸類的直覺告訴他，他和顏沫締結了比飼主和命蠱更為緊密的聯係。
可是他一點都不排斥，甚至很是歡喜。
檀柳低頭吻了吻顏沫的指尖，等著她把另一枚指環給他套上。
顏沫把左手舉到眼前，瞧了又瞧。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真能把檀柳變成自己對象，孩子是真出息了！
顏沫從懷裏取出她那枚同心結，又道，“這兩樣東西都是想鎖住你的心，讓我聽聽你的心聲。”
顏沫窩進檀柳懷裏，側耳去聽他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比往常要跳得快些，說明檀柳此刻也有幾分激動，顏沫不由揚起了嘴角。
檀柳微微低下頭，輕嗅了嗅顏沫發心的幽香。
“所以，我們何時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