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追上顏沫,揶揄笑道,“殿下,我不僅是個男人還是你師兄,斷不能讓你一個姑娘家打頭陣。”
話落,蓐收化為原形。
顏沫眼睜睜看著蓐收跟緊身衣戰士一樣變身,從初級形態疊加了一層鎧甲,變為究極形態。
此刻的蓐收,臉上長著白毛,虎爪一樣的手裏拿著斧子,莫名喜感。
顏沫清了清嗓子,違心地伸出手指給蓐收點了個讚。
“大師兄,你這模樣當真是英武非凡。就是以後千萬不要在你喜歡的女子麵前變身。”
蓐收傻了,朝顏沫晃了晃斧子,“殿下何出此言?我心中隻有國事,並無兒女私情。”
顏沫忍笑不語,蓐收生無可戀。
兩人到了鍾山之巔,隔著厚厚的雲層果真看到一條巨大的赤紅色長蛇盤踞在山頂。
顏沫倒吸了一口涼氣。
麻麻!這玩意長得好醜,還是檀柳原形帥氣可愛!
蓐收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輕聲道,“殿下,這妖獸修為高深,我拚盡全力或可為您爭得一線生機。”
顏沫正疑惑蓐收為什麼要說這話,卻見燭九陰那足有一個球場大的腦袋從蛇身上抬起,兩隻豎著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倆。
顏沫頭皮頓時發麻,下意識要祭出煉妖壺。
燭九陰卻是猛地吹了一口氣,雙眼閉上。
霎時,白晝變為黑夜,淩冽寒風裹挾著刺骨冰雪朝著顏沫和蓐收席卷而去。
顏沫喃喃道,“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
蓐收急的不行,哪還顧得上敬稱,直接朝顏沫嚷嚷。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自言自語個什麼東西!殿下,快跑!”
他自己則是舉著斧子朝燭九陰衝去,身體渺小的就如一隻蜉蝣。
顏沫目光一凝,煉妖壺驀地出現在燭九陰麵前,壺身越變越大,最終竟像是能遮天蔽日。
燭九陰感受到煉妖壺的威脅,當即直起身子,朝著煉妖壺扶搖而上。
燭九陰的尾巴重重甩向煉妖壺,壺身巨顫。
燭九陰口吐人言嘲諷道,“小丫頭,靈力如此低微,竟試圖用煉妖壺困住本尊?自不量力!”
巨大的威壓下,顏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像是眨眼間,鍾山上方的空間直接被撕裂,檀柳龐大的妖身悍然擋在顏沫身前。
他的語氣與冰雪還冷,“我九命的人,還輪不到你這條長蟲嘲諷。”
話音未落,檀柳的妖身徑直朝著燭九陰撞過去。
兩頭巨獸決鬥,都不屑於使用靈力,純粹靠肉搏。
這是妖族最強者之間的對抗,是力量與力量的碰撞。
一時之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蓐收和山腳下的昊淩神族將士均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場平生難得一見的爭鬥,心中都湧起了難以言喻的震撼之情。
那是對絕對力量的臣服。
而顏沫的心已然提到嗓子眼。
“檀柳,你在凶獸排名中比這玩意靠前多了,絕對能幹他丫的!”
檀柳聽到顏沫這句話,無奈地呼吸一滯,卻是又聽她朝著山下大喊。
“昊淩的兒郎們,隨我助你們王君殿下一臂之力!”
蓐收傻了,將士們也傻了。
太女殿下什麼時候和那九頭妖怪成了婚?